潘妮被梦铃的声音吓到，直接缩回日记不敢出来。
索尔立刻想起自己也有一个梦铃。正是从造梦者的学徒克劳德那里得来的。
只是他没看出梦铃有什么用处，后来又因为老巫婆的囚禁以及忙于赶路，一直没有时间研究，所以也从来没有拿出来。
现在再回想这两个月，潘妮也的确从来不曾离开日记。
因此，他从不曾发现潘妮竟然对梦铃这么厌恶。
难道是因为他们两个名字中都有一个“梦”，所以同性相斥吗？
“这是……什么东西？”索尔不动声色地问道。
“梦铃。”自从看见隐晶质，道奇巫师的态度也隐隐有了转变，“这是造梦者支付的报酬，可以让我的梦境更加安全。你知道的，在无主之地睡觉也要小心。尤其是小心水流声。”
“不过虽然它很珍贵，但如果你想要这个梦铃，我也可以用它和你的隐晶质做交换。”
“不了，我们就在这里交易吧。不然若是踏入莱茵湖的规则范围，我的隐晶质可能就要免费送给你了。”
“不是快要，而是已经。”索尔歪歪头，“你在一阶停留太久了，道奇阁下。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当你追逐不上知识的脚步，知识就会反过来咬你一口’吗？”
索尔没动。
他眼神闪烁两下，让羽毛靠岸，“上来吧，总不能让远道而来的客人站在门口。我们回房间里坐下好好谈谈。我虽然不能给你这一湖的怨灵，但看在你的诚意上，可以多给你几十个怨灵。”
阿古：【这句话我也没有听过，不过我听过相似意义的话。】
看着道奇突变的脸色，索尔便白自己猜对了。
“你们当然没有听过。”索尔等待道奇的抉择，内心抽空和几个意识体交流，“这句话是我现编的。”
看着快要龟缩回浓雾的道奇巫师，索尔上前一步与老巫婆并行。
索尔忍住笑，垂眸看向道奇脚下的湖面。
“怨灵……其实，我想要的是所有湖底怨灵。”
他慢慢转动手腕，最后指向道奇身后，那个隐没在灰色浓雾中的湖心岛。
它们旋转呼啸着，向索尔以及他的右手冲来。
道奇脸色一白，突然就放低了姿态，“我没有听过，但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您真的能解决我身上的污染吗？如果真的可以，我……我愿意交换。”
“我想要整个莱茵湖的地盘。”
道奇注意到索尔的视线，却没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湖水。
“道奇阁下，如果我刚刚，没听错，您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了是吗？”
“这个叫索尔的家伙……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而刚刚还盯着索尔的脸庞，此时一个个全缠绕在道奇影子周围。
在湖水的倒影中，道奇的影子就仿佛进入了湖下面的世界。
所以他当先就拿出了重量级的隐晶质。
索尔还是不同意，“其实，我想要交换的，不止这湖水里的所有怨灵。”
这个东西连无主之地都很少见，而且，已经在一阶停滞许久的道奇也无比渴望类似的巫术材料。
他真正的目的是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建立巫师塔！
属于他自己的巫师塔！
当索尔站在莱茵湖畔的那一刻，他的直觉就告诉他，“就是这里了！”
安：【……】
可是道奇似乎没有低头的打算，他只是又退了一米，似乎准备离开了。
隐晶质介于意识世界和物质世界之间。对于主修光属性和灵魂方向暗属性的巫师都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他脸色一阵变换，最后说道：“就算你请来二阶巫师也没有用。只要我不离开这片湖，你们就无法逼我交出莱茵湖。”
出于谨慎，道奇身下的白羽毛瞬间向后飘了五米，再次远离湖畔。
道奇巫师彻底怒了，他一掌击向索尔。
五个黑色鬼脸从他五根手指尖钻出。
他抬着下巴，觑着眼睛看索尔，“是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里的规则。我，就是这里的规则。”
道奇的脸在抽搐，他似乎很想把索尔骂走，但又实在舍不得隐晶质。
索尔想找一个拥有大量怨灵的地方并不是为了强化自己，更不是为了给老巫婆完善巫体改造和去除污染。
“哦？是吗？”索尔用下巴点了点道奇脚下的湖面，“那你为何不看看自己脚下的镜子呢？它也许可以帮你看清自己的真实状态。究竟是规则，还是规则的奴隶。”
似乎是因为回到湖面，回到了他熟悉的地方，道奇显得冷静了许多。
安：【哇！主人好厉害！】
“我不需要……”
“如果对主修其他属性的巫师，主修暗属性但研究血肉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