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淫贼,我还没找上你,你自己反而送上门来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东方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出手朝着周相虞的脸就是一拳。
周相虞岿然不动,慢悠悠出手,接住了他的拳头。
“你不想救你妹妹了?”
他这句话一出,东方颢就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术一样,突然僵硬在原地不动了。
“什么意思?那个说我想要的东西都有的是你?”
“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你不是调戏我妹妹的那个人,又怎么会……”
周相虞看到夏绾,慢吞吞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笔,笔墨挥洒写下了几个字:“用这几个字跟信上的笔记对对,是不是我一目了然。”
当初陆殷为了图省事,也没有去找人专门模仿周相虞的笔迹,反正这封信只要东方颢看了之后会生气就行。
人在极端愤怒的时候是没有理智的,他也笃定东方颢不会去深究这封信的真假。
东方颢看了眼周相虞的字,确定跟信上的是不一样的。
他的情绪,这才有所缓和:“看来是我误会公子了,实在是对不住,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今日之恩本王定会涌泉相报。”
周相虞的眼神始终在夏绾身上不曾有半分偏离。
听到东方颢的疑问,他平静的回答:“周相虞。”
“周相虞?”东方颢咂摸着,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周相虞看出来了,又好心提醒:“或许周演这个名字你会更熟悉一点。”
他一说周演东方颢就反应过来了。
这不是当今太子的名讳吗?
他的神情陡然之间变得复杂起来,看着周相虞,忽然想起来。
之前他曾给自己写过一封信,那时候他父亲刚刚离世,皇帝担心他会反,本打算让他进京撤了他的爵位,是周相虞给他写了一封信,让他安心守边,还教他如何让皇帝放心。
那封信的署名就是周相虞。
那是他的字,只不过这个字很少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没人记得,因为人人见他从来也只能尊称一声太子殿下。
东方颢后来按照周相虞说的去做了,也确实保住了自己的位置。
只不过他并不感激周相虞,父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都只不过是政治手段罢了。
知道了周相虞的身份,东方颢愣了下,随后不情不愿的抬了下手道:“太子殿下怎么会来这里?”
周相虞笑了笑:“你不是想要救你妹妹吗?就这样跟我说话?”
“臣一个只会打仗的粗人,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还请太子殿下见谅!”
“你不是不会说,只是不屑说。”
东方颢咬牙:“殿下说有能救我妹妹的东西,此话当真?”
周相虞在夏绾身旁坐下,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似笑非笑:“是真的。”
“那请殿下救人!”
周相虞扫了他一眼,反问:“凭什么?”
东方颢一愣:“你来不就是为了救人的吗?”
“东方颢,你妹妹能不能得救,其实看的都是你啊。”
他好像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语气仍旧不好:“看我?”
东方颢把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都想了一遍,似乎没有什么得罪这位太子爷的地方啊?
夏绾摇摇头,忍不住想,这个东方颢还真是个莽夫。
他现在是求人办事,结果却拿不出半点求人办事的样子,也难怪周相虞不肯帮他。
不过在她的印象中,周相虞并不是一个心软到随时随地献爱心的人。
他如果真的是因为喜欢东方玥才来救人也不会拖着不给,早就因为担心把东西拿出来了。
现在既然会这么做那就说明另有目的。
而且这个目的很有可能是针对东方颢的。
只可惜东方颢大脑实在是不会拐弯儿,愣是没反应过来周相虞说这番话的意思。
夏绾无奈,只好提醒:“你现在是在求人,求人就有求人的态度,这个能明白吧?”
夏绾说的是大白话,东方颢一下就听明白了。
只是周相虞是太子,他对皇帝这一大家子都没什么好感,别说好感了,他没给周相虞甩脸子就已经算是在克制了。
只是现在人命关天,如果他还秉持着之前的骄傲,那么东方玥也就会一直像现在这样成为一个疯子。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东方颢在心里挣扎,犹豫了一阵,最终跪在了周相虞面前:“还请殿下开恩,救救我妹妹。”
不过这显然不是周相虞想要的,他摇摇头:“你恐怕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这句话一出,东方颢就更不明白了:“我是不懂您的意思,还请殿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