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相虞却挥挥手说:“不用查了,那批硝石现在很安全。”
容山一脸莫名其妙:“殿下,难道您知道那些东西现在在哪儿?”
周相虞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怎么就确信很安全呢?”
“不该你问的事少问,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怎么这点规矩还要我教你?”
容山立马下跪认错:“属下该死,属下只是觉得您对夏姑娘好像有些过于信任了。”
“信任?”他嘴里咂摸着这两个字,忽的笑了:“那是因为她值得。”
“我知道殿下很喜欢夏姑娘,但是属下今天去广成寺的时候看见了夏姑娘求姻缘。”
求姻缘?
周相虞手中的毛笔毫无预兆的折断。
他两蹙浓眉拧起:“你可看清楚了?”
“属下看的一清二楚,不敢说谎。”
她去求姻缘?求跟谁的姻缘?
难不成是跟自己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周相虞就知道不可能连连摇头。
可是她身边又没有其他人,陆殷是完全不可能的,至于钱怀廷,他知道夏绾为了摆脱他还想过要认钱夫人做干娘,自然也不可能。
难道她身边还有其他人?
不可能啊!她身边若是有其他男人,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容山从没有见过周相虞这副样子,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之前那副从容不破的样子,什么事都尽在掌握的样子,游刃有余的样子,全都不复存在了。
容山清清嗓子,提醒:“殿下,我们现在是不是要陆魁,陆殷在什么地方?”
周相虞这才清醒过来,捏捏眉心,怅然的叹出一口气:“告诉他吧,也是时候了。”
“还有。”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容山:“顺便把这个也交给他。”
“这里面的是……”
周相虞脸上这才有了笑意:“都是一些南齐跟楚王之间有勾结的大臣的名单。”
容山收下信道:“殿下,你送给他的这份礼物,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大吗?这些人里面不乏南齐栋梁之臣,若是一个个的都揪出来对南齐来说也是一场不小的内患,光是整肃朝堂就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容山欣喜道:“如此一来外患暂平,殿下就能够腾出手来,专心对付楚王了。”
周相虞不置可否:“把这封信交给陆魁之前,你一定要先确认他给的证据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
“殿下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夏绾拿走了广成寺的硝石,又马不停蹄的赶去看东方玥。
东方颢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大笼子,把东方玥关在了里面。
笼子里的东方玥就像是一只不服输的小兽,口中不停叫骂着,用手拍打着笼子想要出去。
她手都敲红了,冲着东方颢龇牙咧嘴:“你骗我!你居然敢骗我?我告诉你,京城我是去定了,你就算把我关起来也没用!”
东方颢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又不能放她出来,身心倍受煎熬。
直到看见夏绾来了才仿佛看到希望一般。
“神医呀!你可算是来了,我妹妹这病,你究竟能不能治好?”
夏绾信誓旦旦的保证:“治肯定是能治好的,只不过你要先去帮我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
夏绾把早就写好的单子交给了他:“我这上面写的东西全都要。”
东方颢虽然不懂药理,但是这单子上有一味叫断肠草的一听就是毒药,用毒药来治病,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他狐疑的打着夏绾,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你确定这是用来给我妹妹治病的,而不是害她的?”
夏绾端的是坦坦荡荡,大胆的回视着东方颢的眼神:“你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我,那就另请高明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
东方颢心里掂量了一番,冲上去拦住了夏绾的去路:“你给我的这张单子很难让我相信你,至少应该跟我解释清楚吧?”
“你放心,这些东西并不是用来给你妹妹吃的,是我要吃的。”
“你吃?”
吃毒药这件事本来就已经让人很费解了,况且哪有给别人治病,自己吃药的?
这件事解释起来太麻烦,夏绾不想浪费时间,就长话短说。
“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妹妹不是生病是中蛊,蛊不同于寻常病症,所以治疗手段也不能以常理量之。”
东方颢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确定?你有几成把握能够救好我妹妹?”
夏绾伸手比了个十:“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总不能看着妹妹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东方颢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