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深呼吸调整心情。
扬起公式化的笑容,“当然,傅总可以放心。”
傅宴浔解开西服扣子,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架在茶几上。
“放心什么?”
“我不会抱有,你还爱我的幻想。”
“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傅宴浔似乎不满意她站着,蹙眉,“江小姐,你挡住我的视野了。”
江弄月坐下,拿出包里提前准备的致谢礼物,推到傅宴浔面前。
“今天我来中融,一方面是为了感谢傅总那天送我去医院,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傅总不要嫌弃。
“另一方面是关于中融和盛洲的合作,我是本次合作项目的设计师,也是负责人,有些细节部分,需要和贵司的负责人对接。”
傅宴浔凝眸望着那个礼物盒。
“礼物我收下了。”傅宴浔拆开盒子,拿出里面银灰色的领带夹夹上。
“原来江小姐还记得,我喜欢银灰色啊?”
他好整以暇看着她煞白的脸,好似在等她做出回答。
江弄月垂眸盯着脚尖。
她送这个礼物,心里还抱着期待。
她以为傅宴浔不会那么心狠。
现实并非想象的那般。
傅宴浔对她,已然是陌生人。
也是,她本来也不是他心里的爱人。
是他感情空窗期的替代品,谁都没想到,她这个替代品能有三年保质期。
江弄月说:“我们盛洲是诚意和中融合作的,自然会事先了解傅总喜好。”
她语气疏离,回答公式化。
叫傅宴浔怎么听都不舒服。
“诚意?”傅宴浔眼神晦暗不明,让江弄月看不懂。
“江小姐,那就让我看看,你代表盛洲的诚意。”
他嘴角挽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傅总,我愚钝,不懂您话里的意思。”江弄月不想和他周旋,只想早些离开。
“您希望看到我们给出何种诚意,您直说就行。”她扭头对上他晦暗莫深的眼。
他眼中的冷漠,即便是几次看到,江弄月心脏依旧难受。
他不再是那个宠爱她到身边的朋友都调侃他是妻管严预备役的傅宴浔了。
当记忆中少年,再度出现在眼前。
少年早已不是从前模样,他面容变得更加俊朗,身上带着经过岁月洗礼后的成熟。
记忆与现实重叠,江弄月只觉得心头一把刀子插进去。
血流一地。
傅宴浔噙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迈步走到江弄月身边。
强大的压迫感,使得江弄月呼吸停止半秒。
他屈起一条腿,压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将江弄月包裹在他和沙发之间。
他俯身靠近,距离两人鼻尖抵上还有五公分距离停下。
傅宴浔那张俊秀的面容,在咫尺之间,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全然喷洒在她脸上。
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她下巴处很不起眼的一块疤。
是他们在一起第一年,她闹着要去挪威滑雪,他拗不过她。
特意找了她假期时间,带着她飞了一趟挪威玩去。
她的滑雪技术不行,又觉得新手赛道不够舒服,非要跟着他去了高手赛道。
结果就是摔了一跤狠的,腿断了、脖子扭了,下巴磕破皮了。
傅宴浔既生气又自责。
后来的日子里,只要有点危险系数的活动。
不管江弄月怎么撒娇卖萌、以身相许都不行。
他叹口气,菲薄的唇瓣覆上她柔软的唇上。
从浅尝辄止变成攻池掠地。
江弄月被他娴熟的吻技,弄得浑身发软,摊躺在沙发上,无力承受。
“还记得我刚开始创业那会,你说你最不喜欢的一种上位方式吗?”
傅宴浔勾着江弄月腰肢,顺势坐下,手上用力把人抱到腿上坐着。
江弄月今天穿着一件腰间镂空的长裙,这下是刚好方便了傅宴浔。
好让他,上下得手。
他的手带着一层很薄的茧子,触摸到细腻的肌肤,引起阵阵酥麻。
她不曾问过,茧子是怎么来的,想来也是和他的白月光有关。
江弄月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些画面——
他刚创立公司,因为他长得足够出众,不少世家小姐想通过给合作得到青睐。
她那会仗着他把她捧在掌心里爱着,说如果他敢用那种方式上位。
她就敢不要他。
他说,他永远不会如此,他是属于她的,她不能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