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说完,鼻腔酸涩。
掐了一下大腿,痛感袭来,才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这句话,她从前也和他说过。
那个时候,他也是教她射箭。
她的学习细胞似乎都在专业上,其他领域完全学不会。
请了三个教练教,学不了一点,到头来把教练给逼走了。
傅宴浔见她实在是沮丧,见不得她伤心,自己上手教学。
把她从脱靶选手,教成把把正中靶心的高手。
她怎么会忘记呢?
那可是她短暂人生中,最美好且值得回忆的时刻。
江弄月回神,不动声色从他怀中出来,笑着和他道谢。
周围的那些老油条,自然也是看得出来,傅宴浔是对江弄月有意思。
不由而同地撮合他们肢体接触。
“江设计师,射箭不能学一下就废弃的。”
“今天傅总在兴头上,愿意教你,你可不能驳了傅总面子不是?”
“射箭和谈合作是一样的道理,谈成合作你高兴,学会射箭你也高兴。”
“傅总今儿个高兴了,说不准盛洲的项目就成了?”
江弄月对上他们的视线,心头一阵厌恶。
在他们眼中,只要能用女性换取的利益,都是上天送到眼前的,喂到嘴里的。
回来工作的两年里,她见识太多了。
换做是其他人,她会毫不留情面地推开。
可眼前的人,是傅宴浔。
即便是在知道,她并非是他所爱之人,不过是感情缺失时刻的填补。
江弄月始终是,想要靠近他。
她看向傅宴浔,希望他能说句话,让话题过去。
另一方面,又希望,他能顺着他们的话往下,给她再次靠近他的机会。
“的确,几位总说得没错。”傅宴浔扳着江弄月的肩膀,回到刚才的位置。
“我高兴了,项目就顺利。江设计师也是不想空手而归吧?”
傅宴浔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能听见。
江弄月心尖一阵刺痛。
换做是从前,他断然不会如此。
可惜,如今是如今,不是三年前了。
他不是那个把她放在掌心宠的傅宴浔了。
她也不是那个把演的深情当真实的姜听澜。
江弄月木讷地被他带着射出去十多支箭,后挫力太强,她的肩膀开始发酸。
一股热流从腿心涌出。
腹部坠痛感传来。
她知道傅宴浔是故意的,她看着拿起新的一支箭的男人,软声道。
“傅总,我不是很舒服,能不能让我先去个卫生间,回来再陪您玩?”
傅宴浔勾唇一笑,“行啊。”
他松开她,把弓箭放在她手里,“中一把靶心。”
江弄月深吸一口气,她发现她拉动都成问题。
这把弓的重量,根本不是女人能拉动的。
傅宴浔站在边上,双手抱臂,一副期待她表现的样子。
江弄月明白,今天她没有射中靶心,他是不打算放过她的。
她不想让他看轻,奋力拉弓射出那支箭。
一边的工作人员报成绩。
“十环,靶心。”
江弄月把弓递给工作人员,走向傅宴浔,“傅总,我能先去一趟么?”
“当然。”傅宴浔勾唇一笑,“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呢。”
他说的不仅仅是技术,更是他们之间刻骨铭心的三年。
当然也可能只是她的刻骨铭心。
江弄月心脏收紧,呼吸随着腹部的坠痛,变得小心翼翼。
“已经忘了。”
忘了所有。
江弄月拎着包在工作人员指示下进去卫生间。
她坐在马桶上,死死捂着小腹。
自从上次和傅宴浔发生关系吃了避孕药,她时不时就会腹痛。
吃下那会已经预想到会很痛,但是没有想到能这么痛。
她从卫生间出来,脸色煞白,额头冒着虚汗。
放在工作室的包里面没有备布洛芬,只能忍着。
她走到转角处,一只大掌,横亘于腰间。
是傅宴浔。
不知怎的,江弄月眼泪就掉了下来。
许是腰间的手,在轻柔地揉弄着她的小腹。
一些记忆涌入脑海,叫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很疼?”
江弄月咬着唇瓣充血,不肯回答。
傅宴浔转身把人推到楼梯间墙壁上,用手抵在她的后背,俯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舌尖抵开她紧咬的牙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