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没有想到,和前任分手后再重逢,会在曾经抵死缠绵无数次的大床上。
黑暗的房间里,看不清人的脸,只有壁灯倒映出两具交缠的身躯在墙面上。
江弄月主动缠住他的腰肢,指甲不受控制抓伤男人的背。
“分开两年了,看来弄月小姐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啊。”
“我就摸了几下,抖得这么厉害吗?”
男人戏谑的声音响起,大掌箍着她的腰肢,她无法挣脱,只能无力承受他的发泄。
分别两年后,他撕毁自己的温润的伪装,骨子里的恶劣尽显。
江弄月听到傅宴浔的那声“弄月”,身体不禁一震。
他是都知道了?
傅宴浔伏在她身上,激烈运动的汗珠滴落在她的肌肤上,带着灼伤肌肤的温度。
江弄月眉头紧皱,挣扎得想要躲开。
下一瞬,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灼热又急切。
宽大的手掌,搂着江弄月腰肢,徐徐往上,直到抚摸到她的脸颊。
“明明还是那么喜欢我,当初怎么就舍得如此轻易地丢下我呢?”
傅宴浔夹带薄怒的嗓音在江弄月耳边回荡,动作更是不客气。
江弄月连连败退,终是不敌,男人蓄意的报复。
江弄月醒来,男人并没有离开。
昨晚的记忆翻江倒海涌入记忆。
她参与的新项目结束,甲方邀请她参加庆功宴,她没法拒绝。
席上,甲方负责人不停给她灌酒,她酒量不算太好,即便是这两年锻炼得不差。
还是喝得醉醺醺的,跑去到洗手间呕吐。
也是在这里,她遇到了傅宴浔。
傅宴浔还是和之前那般温柔,他蹲下问她,要不要跟他走,她果断跟他离开。
比起甲方那群老狐狸,她更愿意相信和她曾有过一段感情的傅宴浔。
再然后的故事,就是抵死缠绵一整夜。
情到浓时,他的质问,还在耳边盘旋。
他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抽烟。
她有严重鼻炎,闻不得烟味。
以前他很少抽烟,几乎是不抽,除非遇到心烦事情。
实在想抽也会躲得她远远的,绝对不会让她吸一点二手烟。
而现在,他直接当着她的面,不管她是否会难受。
不过也是。
他们早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凭什么要迁就一个陌生人呢?
而且,还是将他甩掉,不知好歹的女人。
两年不见,他早已褪去少年的青涩稚气,面容线条更加立体。
已然不是那个可以为了让她开心,拿着她的小熊玩偶自己和自己对话的少年郎。
烟味扑鼻而来,江弄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醒了?”傅宴浔掐灭烟,随手将房间窗户打开,让空气流动。
“昨晚的事情,就是意外。”江弄月主动开口,“我想傅先生,应该不会介意的。”
傅宴浔冷笑一声,转而掐住她的下颚。
“当然不介意。”
那双漆黑的眸子,直直对上她的眼睛,迫使江弄月与其对视。
“姜小姐记得吃药,我橡胶过敏,你应该知道的。”
江弄月心尖一阵钝痛。
之前,他心疼她因为吃药生理期疼得死去活来,每月都去外国打针。
说完,傅宴浔一副刚想起来的吊儿郎当样,看着她绯色的唇瓣,询问的开口:
“对了,我应该称呼你为姜听澜姜小姐还是江弄月江小姐呢?”
言下之意,是她当初用“听澜”这个假名字糊弄他。
江弄月转移视线,他手腕一个用力,使得她必须看着他。
“傅总如此神通广大,已经查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江弄月笑的悲凉,眼里隐藏着情绪,“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傅宴浔倏地一笑,那笑容穿透他常年戴起的面具,晃了江弄月的眼。
“不会。满嘴谎话的你,哪里值得我信任?”
满嘴谎话?
江弄月心脏被狠狠撕裂,原来,她在他心中早就那样不堪了。
她挪开视线不敢去注视他的眼睛。
“傅总还问做什么?”
“我这人喜欢犯贱。”
她自己给自己补了一刀狠的:“我是骗你了,我不过是傅总您失去挚爱之后的替代品,一个拿不出手的前任而已。”
拿不出手的前任。
“确实拿不出手。”傅宴浔嘲讽着,“要是拿得出手,也不会我的家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的一句话,让她那颗破碎的心脏再度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