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说说地牢里那些人。”司惟牧没有跟他废话,“没看出来,你面子挺大,这么多人来救你。”
马兆臣洋洋得意:“那当然,我马兆臣在道上可是一呼百应,劝你快点把我放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司惟牧笑了,“你连地牢都出不去,还想着报复呢?”
马兆臣脸色通红,是气的。
“说说,他们为什么来救你?出动这么多人,还不是一条道上的,别跟我说你人缘好,我不信这套。”
马兆臣:“……”
他其实就想说他人缘很好来着。
马兆臣保持沉默。
司惟牧和他对视良久,马兆臣依旧一个字不说。
“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司惟牧并不想跟他耗下去,直接站起身,对暗卫道,“关回去。”
不是,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马兆臣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很是迷茫。
“这就不问了?”鱼屏度亦步亦趋地跟在司惟牧身后。
“那些人真的都是来救他的吗?”司惟牧在枝叶茂盛的大树下站定。
鱼屏度沉思:“当时来的人还没进地牢就被我全部抓住了,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见到马兆臣,所以我也不
太清楚他们的目的。”
“你觉得,他们闯地牢不仅仅是想救马兆臣?”
司惟牧:“马兆臣宁愿抛出我岳母的线索也不愿意将他们来京城真正的目的说出来,说明这个秘密牵扯极深,我们知道他没说,但外面的人不知道,只知道他被关在地牢里无法脱身,你说,他们为了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会不会……”
他做了一个砍脖子的手势。
鱼屏度恍然大悟:“死人才会永远保住秘密,那些人可能是来救他的,也可能是来杀他的。”
司惟牧点点头。
鱼屏度右手握拳敲了敲脑子,懊恼道:“这段时间被那些人恶心得连脑子都转不动了,早知道,我就该试探试探。”
“现在也不晚。”司惟牧笑眯眯地说,“这么多人都折戟沉沙,估计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鱼屏度深沉地点头:“按照之前的频率来说,就在今晚。”
“交给你了。”
……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后半夜,幽王府只剩下门前挂着的灯笼还亮着,里面漆黑一片。
几道黑影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很快便在幽王府的后门墙角下汇合。
“大家小心点,先前那么多人都有去
无回,这幽王府邪门得很。”秃头假和尚手里拿着一根通体漆黑的长棍,压低声音对自己的同伴说。
“那是他们本事不行,我们出马,肯定能完成上面的任务。”身材干瘦得如枯树枝的老妪沙哑着声音说。
“行了,别废话,速战速决。”高大的汉子不耐烦地说,“我先上。”
深夜的幽王府静谧清幽,几人翻墙进来,猫着身体警惕地走了一段路后,走在最前面的高大汉子突然停住脚。
“不对劲。”他低声道,警惕地朝四周张望。
秃头假和尚没好气地说:“怎么不对劲?”
“太顺利了,也太安静了。”高大汉子皱眉,“偌大一个幽王府,不可能连个暗卫都没有。”
他来之前打听得很清楚,幽王好歹是千夜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又是皇帝属意的下一任继承人,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手下暗卫更是不计其数,幽王府一直以来都防守严密,暗卫和侍卫将整个幽王府围得跟铁桶一般。
但现在看来,完全跟传言不符。
他们轻轻松松就进入幽王府,走了这么久一段路,根本没人发觉,这不正常。
相比高大汉子想了这么多,枯瘦老妪则不以为然。
“这有什么,幽王也是人,还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嘛,有点成绩就自大。”
秃头假和尚赞同高大汉子的想法:“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别忘了在我们之前那些失去消息的人。”
枯瘦老妪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高大汉子压低声音:“大家小心点,一有不对就赶快撤。”
几人来之前已经得到地牢的大致方位,他们沿着定好的路线飞速朝地牢移动。
眼看就要摸到地牢边缘,面前的大树下却坐了一个人。
鱼屏度斜靠着大树坐在地上,面前一壶酒。
他擎着酒杯朝高大汉子几人举了举,笑意盈盈道:“要来喝一杯吗?”
几人:“……”
“我们中计了!”高大汉子脸色难看,他就知道,一路过来太顺利,事出反常必有妖。
枯瘦老妪恨恨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只有一个人,我们一起上!”
枯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