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染不觉莞尔,摇了摇头,懒得再搭理他。
“师姐,说起来,你们放春山不是只收女弟子嘛,那我.....”
车厢外的赵倾辞咯咯笑道:“你总算愿意问这个问题了,我和师姐之前偷偷打赌,赌你小子什么时候忍不住要问这个,结果一路上问来问去也问不到点子上,现在总算是问对了。”
柳轻染看了阮夜一眼,神情严肃起来。
“放春山自建立以来,从来不收男弟子,但从之前第五任山主起,这个规矩便有了些改变,那位山主前辈名为殷寻真,殷前辈还有一师姐名为宁萍,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本是极好的姐妹,同时拜师放春山后,两人也一同苦修,勤学苦练,最终殷寻真殷前辈成了咱们香峰的峰主,宁萍宁前辈成了丹霞峰,也就是你之前看到金光缭绕那座山峰的峰主,本按理来说,丹霞峰位置居中,乃三峰之首,一直便是放春山的主峰,因而丹霞峰的峰主便一直被默认为下一位放春山山主,统领三峰,之前几任山主也都是丹霞峰一脉的人。”
“结果这次破了例?”
这故事不甚新鲜,阮夜猜了个大概。
果不其然,柳轻染点头道:“不错,不知为何,宁萍,殷寻真二位前辈的师父,也就是第四任山主萧青黛,将山主之位传给了殷前辈,这个决定据说连殷前辈当时自己都没弄明白师父的意思,但是师命难违,她还是接下了山主一位,宁萍前辈本就是个多疑自负之人,从此便对殷前辈这个她之前的好姐妹有了猜忌之心,两人也自此多了些嫌隙。”
“若只是如此的话,其实事情也不会太糟糕,毕竟人终有一死,殷前辈死后再将山主一职传回丹霞峰弟子,也就是宁萍前辈的弟子便是了,虽说是委屈了宁前辈,但丹霞峰一脉放春山主峰的地位却是没受到什么大的动摇。”
阮夜嗤笑一声,插嘴道:“我看也没委屈宁前辈,毕竟师姐你也说了,丹霞峰峰主接任山主职位本就只是个默认的事情,又不是板上钉钉刻在门规里的规矩,山主想传给谁就给谁,也不知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赵倾辞有些兴奋道:“这话可真是说我心窝子里了,阮夜你小子天生就是咱香峰的人!”
柳轻染哭笑不得,还是继续说道:“也许生来就是孽缘,二位前辈除了山主之事外,之后居然又同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阮夜抽了抽嘴角,这故事当真是........一言难尽。
“据传闻还是个和尚,你说有不有趣。”
赵倾辞的声音传来。
阮夜微不可察的摇摇头,心情越发复杂。
“关于喜欢上的人这事,由于事情过去已久,目前其实并无定论,坊间甚至还有说是个宦官的,总之我觉得都有些过于离奇了,不太可信........反倒是最近有一话本,就是讲述宁萍殷寻真二位前辈的爱恨纠葛,那书中说她两喜欢上的男子..........”
“师姐,师姐,她两喜欢上什么人真不重要,咱说正事,正事。”
眼看柳轻染手撑下颚,面露沉思之情,阮夜连忙出声阻止,让对方回过神来。
看来女子爱聊流言蜚语这一爱好,不仅世俗女子如此,山上仙子也难逃这一癖好啊。
作为自幼从青楼长大,又得了两个仙子师姐的阮夜,对这事最有发言权。
柳轻染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来阮夜一眼。
“总之就是本就有嫌隙的二人,现在又成了情敌,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让本来在面子上还算过得去的二人,彻底反目成仇,最终,她二人相约决战,胜者,放春山山主还有那男人都归她,败者,失去所有,自觉离开放春山,再不沾染与之相关的因果。”
“谁赢了?”
听到这里,阮夜终于来了些兴趣。
柳轻染摇头道:“就如同之前那男人的身份到底是谁一样,这一战,没人知道二人交战的地点在何处,谁胜谁负,更是无人知晓,总之,那一战后,两位前辈及传说中的那个男人都没了踪迹,自此消失于世间,也正因此,失去山主和丹霞峰峰主的放春山还内乱了好一阵子。”
“过了不久,有一个叫郎云的男人上了放春山,腰间挂着山主玉牌。”
阮夜挑眉,哦了一声:“难不成?”
柳轻染喝了口水壶里的水,继续道:“没错,这人说他曾目睹两位前辈决战,据他说,二位前辈实力相仿,打的旗鼓相当,最终同时力竭而亡,临死之时,由于只有他一人恰巧在附近,殷前辈便将山主玉牌托付给他,请他暂任一届山主。”
阮夜瞪大双眼,惊讶道:“这未免太荒谬了些,岂能听他一家之言就将山主之位给他?要我说他反倒有可能在两人打斗激烈之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出手偷袭二人,坐收了渔翁之利,想要窃取放春山。”
柳轻染道:“你说的都没错,甚至当时很多人和你持一样的意见,但那山主玉牌如假包换,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