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樊钰茹的腿,那都是算轻的,他没有争辩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父亲,孩儿这样做,都是为了她好。”
可樊母听后依旧不依不饶:“你哪里是为了她好,那你说出来。”见樊施允蹙着眉头,无法争辩,樊母就像找到了开锁口,继续追问:“你说出来,如果真的是为了钰茹好,对此,我绝口不提。”
樊胜瞬间呆滞,他能猜出,樊施允不说,绝对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是与妇人讲理是最行不通。
他只能开口问道:“允儿,你看关也关了,打也打了,无论钰茹做了什么,相信她应该知道错了,要不就算了。”
樊施允抬头,看母亲的样子,不放了樊钰茹那是决不罢休,可偏偏他又不能如实告知,更担心父亲有所怀疑。
他只能无奈的妥协:“那便依父亲所言。”
樊母虽然心里还有不快,但她也清楚樊胜偏袒樊施允,再闹也闹不出什么好结果,还不如见好就收。
把这个好消息带过去给钰茹,以免她心里不舒坦,她嘴角微弯,讨好道:“老爷,那我先去看钰茹了。”
“嗯,去吧!”
樊胜说完,樊母也转过身去,离别之时还不忘对樊施允一阵冷哼,一阵嘲讽。
见樊母远去,樊胜又开口问道:“钰茹到底犯了什么错,否则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对她动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事情既然过去,就让它过去,您就别再问了。”
樊施允依旧不提,樊胜只能心有余悸,无奈的深叹一口气:“好吧!”
两人就这样僵了片刻,一位下人从院外走来,颔首道:“老爷,公子,展大人求见。”
展能在王府是护卫,可在外面是江寒的左膀右臂,出入边境,更是频繁,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依旧有很多人声称展大人,受到尊重,特别像樊府这种军士之家。
“展大人?展能?”
听得樊胜的话,下人立即回答:“是。”
樊施允抬头,看一眼父亲,言道:“展能这么早过来,莫非是边境又有什么状况。”
樊胜摇头,王爷就在边境,他是最清楚,如果有什么急事,这个时候来的应该是普通侍卫,而不是饶远路先去王府通知展能过来。
“应该不是,王爷昨晚去了边境,展能过来可能是有其他事情。”
樊胜的语气平淡,可樊施允的心早已泛起波澜,魏梁生以前胡作非为,王爷都不让外人涉足。
如今魏梁生已死,北州城内一切安稳,王爷不在城内,展能这个时候过来,难不成王妃知道樊钰茹下毒之事?想要兴师问罪?
樊施允还在沉思,樊胜便紧接着开口吩咐道:“直接让展大人进来吧!”
“是。”
下人离开后,展能就疾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行礼道:“樊将军,樊公子。”
樊胜挥了挥手:“展大人不必客气,展大人来此,不知是有何事。”
展能愣了愣神,他今早出来寻找王爷,刚才去了一趟知州府衙,没有找到,也没人知道王爷的去处。
虽说北州城是镇北王的管辖范围,可王爷能去的其实也没有几个地方,若是以前,他不可能来樊府,但现在樊施允回来,王爷找他叙旧也很正常。
不过看这副模样,王爷应该是没有来过,展能实话实说:“回樊将军的话,东篱书院的院长谢颖前来北州,准备为我北州城的学子教学,属下是出来寻找王爷回去主持大局。”
“东篱书院,院长谢颖。”
樊胜二人听的有些糊涂,北州城以武传承,他樊家更是重文轻武,哪里听过什么书院,什么院长。
不时过来向樊钰茹兴师问罪,樊施允倒是松了口气,一切都好,想来王妃的气量果然不一般。
“是。”
展能抬头,见二人一脸迷糊,便为其解释道:“樊将军可能还不知道,东篱书院,乃是京城三大齐名,位于前茅的书院之一,因有学子求图无门,王妃便书信邀请谢院长过来助北州学子一臂之力。”
这样讲,两人就清楚了。
北州城这些年确实有不少求学之人,可惜真正的能者大儒都不愿前来,北州城习武惯了,想要习文,就得从头学起,一些普通的先生根本教化不了。
三大书院,光听这几个字,就知道不同凡响,而且还是院长亲自前来,这王妃的面子还是足够大的。
此等为北州百姓着想之事,樊胜当然也是欣喜万分,直言道:“展大人,王爷昨晚去了边境,你若要寻他,得去一趟边境。”
“边境?”
展能不由的疑惑道:“樊将军,王爷为何突然去了边境,难道和谈失败了?边境那边又出了状况。”
樊胜抚了抚胡须,同样不解:“边境那边倒是没事,匈奴儿昨日就已经退兵,不过王爷去边境干嘛,王爷没说,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