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蓬岛的诸位医师朋友,你们谁身上带的有金铃草,可否借我一用。”
在外向来以金蓬岛发言人自居的应薰,听到凤紫寒点名他们,立刻搭上了话:“你要我们的金铃草有什么用途?”
“你先借给我,我就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我才能借你用。”
凤紫寒懒得和她玩绕口令,走近了几步,用力拍了拍应薰的肩膀:“这位妹妹,你身上又没有金铃草,别闹我了,找你江哥哥一边玩去。”
应薰顿时气恼:“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没有。”
谁知凤紫寒理也不理,跑去拜会云清月了,对她的态度堪称礼貌有加。
“云医师,在下雪域门七弟子凤紫寒,可否借你带着金铃草一用,一株即可。”
云清月轻淡地瞧了眼凤紫寒故作真诚的笑脸,报以一笑,应了声“好”,便从随身的药袋中取出了一株金铃草,交在她的手上。
目睹了全程的应薰,直接看傻眼,她没想到一向处事冷静的三师姐,居然如此草率行事,问都没问清楚,轻易交出了唯有他们金蓬岛才能长出的药草。
“三师姐,你怎么问也不问就给她啊?”
“薰儿,不要多话。”
云清月轻轻拉住应薰,不让她去搅扰凤紫寒的行动。
应薰不再闹下去,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云清月身侧。
这一幕也落在了凤紫寒眼里。
尽管与云清月相识不久,但她独特的气质格外引人注目。
此人容貌平平,混在人群中,必不是一眼能发现的存在。
然而,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生得倒是动人,可方才只是短短对视一眼,凤紫寒便感觉自己心中万千秘密,瞬间被剖得透彻。
连性子骄纵蛮横的应薰,对云清月也是发自内心的言听计从。
更不用说,金蓬岛另外两个一看就很炮灰的弟子,刚刚她只是靠近云清月半步,那两个炮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仿佛稍有不慎碰到了云清月的头发丝,都会被现场生吞活剥。
凤紫寒不再看云清月,自顾自蹲在一侧离火花旁,研究它们发生的变化。
“凤医师,这些离火花有什么不对吗?”
倒是云清月先开口问起来,惊得凤紫寒心底掀起一阵波澜,没有留意到手指从一片离火花瓣上擦过,她头也不抬,笑眯眯地说:“这些离火花中毒了,我要为它们解毒。”
为花解毒?
各门派弟子看向凤紫寒的眼神十分古怪,这人不会密道里待久了,疯了吧。
穆廷泽不知何时,从祝鱼背上跳了下来,他问道:“为什么要为花解毒?”
“如果不救他们,我们就要凉了。”
天冬阁的一人出言讥讽道:“这位小医师学艺不精,编故事的能力倒是出类拔萃。”
“你们还没察觉到吗?我们已经中毒颇深了。”凤紫寒不再观察离火花,站起身朝那个说话的天冬阁弟子鼻子上一捏,把出言不逊的憨批捏得鼻尖通红才撒手。
忽然被人明着下了狠手,那天冬阁弟子正要发作,祝鱼一手将他拎到了一边,迫于悬殊的武力差距,他不敢再多说一句,
凤紫寒对那人嚣张地招了招手,眼睛微微眯起,如同观察猎物的狡狐,她环顾众人,不紧不慢地开:“我问你们,从进入密道以后,你们还能闻到什么味道吗?”
众人被问得一愣,不约而同地吸了几口气,却发现什么味道也没有进入鼻腔。
有几人还是不信凤紫寒的说法,又拿出随身带的药袋闻了闻里面的药材,还是什么也闻不出。
可大家都是学医之人,当下就为自己解起了毒。
号脉的号脉,点穴的点穴,含药的含药……
经过了好一番折腾,却是无计可施,密道内一片颓然。
凤紫寒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研钵研棒,寻了一块空地,动作娴熟地研磨起从云清月那拿到的金铃草。
等所有的视线再度回归到自己身上时,她才悠然说道:“再告诉你们个好消息,这种毒并不是让人丧失嗅感,而是致幻。”
“你说,我们闻不到气味,是中了幻觉。”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说不定是你们雪域做了什么手脚。”
“对啊,你有证据证明吗?”
各门派根本不信凤紫寒所说,连连发难质疑。
凤紫寒早料到各门派的话术,不以为然向前指了指大家忽略许久的那位老翁:“那老先生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应薰刚才与他交手,难道没发觉吗?无形无影,触摸不及,不是因为他武艺高强,而是他本人并不在此处,我们看到的是他的幻象。”
应薰难得一次没有反驳,她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凤紫寒的说法。
“而且这老先生很贴心,一来就给我们标明重点。‘多回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