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此话一出,密道内的众人不明所以。
顿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驻在了原地,互相对视,思考老翁话里的真假。
先按捺不住的是,金蓬岛的应熏,只见她快步上前试图拦住那老翁的去路,可谁知老翁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连衣服角都摸不到。
见此情形,金蓬岛的云清月及时出面呵止:“薰儿,回来,不得再对老先生无礼。”
应薰对其言听计从,收到指令后没有分毫犹豫,迅速撤回到云清月的身旁,与她低声交谈了几句什么,只见云清月听完只是连连摇头。
被人抢占了先机,凤紫寒犹豫是否再出手试探,祝鱼突然跨步挡在了她前方,虽然还是一言未发,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老翁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抚着胡须笑了笑:“看来,你们是不信我这老头子的话了,年轻人总是沉不住气,别只急于奔去终点,多回头看看,多想想开始。也罢也罢,我给你们透露第一重试域的关键,在于选择,是走还是不走,你们来选吧。”
说完,老翁站定在原地,似乎要跟众人玩起“你不动我也不动”的持久战。
凤紫寒沉默地思索着,老翁这一番话中,看似给出了选择,实则他们别无选择。
如果其中有人停下脚步,老翁就跟开了神通一般,立刻会出声催促,分明是一个人也不准掉队。
如果所有人都不走,那老翁也会原地干等着。
而这密道里,只有老翁一人知道其中机巧,这么来看他们只有一条路,就是跟着老翁直到全员走废为止。
第一重试炼就玩消耗战?这显然不是选下一代毒王,是奥运会选拔吧。
凤紫寒干脆原地坐下休息,恢复体力、保养精神才是当下关键。
她敢笃定继续走下去,绝对会发生会让众人无法控制的事情,在陌生且危机四伏的地方,体力精力同时丧失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正在凤紫寒找破局关键之际,牵机堂的钟北药突然出声打破僵局:“你们都跟上老先生继续走,不要停下。”
另外三个牵机堂的弟子,听到钟北药明确的指令,一同跟在他身后。
同行的方石,凑上前去,悄声询问:“大师兄,师尊可有给你提过,第一重试域到底是什么?”
钟北药轻轻摇了摇头,没多说一句。
其他门派看牵机堂有了行动,以为他们发现了破局的方法,纷纷跟了前去。
连瘫坐在地的凤紫寒,也被祝鱼拉了起来,她想开口询问,却看见祝鱼同样摇了摇头。
再往前走,密道倒是有了新变化,不再是一往无前的直路,上上下下出现了不少台阶。
而各门派的站位也有了些小变化,从现在是牵机堂在前,金蓬岛紧随其后,之后是雪域门,最后落得远远的是天冬阁。
原本这一两时辰的路程,对凤紫寒而言不算什么,她到现在连汗都未流一滴,可这种不知目的,没有尽头的徒步行走,简直比“刑罚”还要残忍。
百无聊赖间,她悄然在侧观察三个门派各自领头人物的不同反应。
牵机堂的大师兄钟北药,从进入密道后,一直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似是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行迹极为可疑。
天冬阁大师兄陶万秋,虽因体力不支,被累得气喘吁吁,可墨色的眸子里装满了算计,定是在筹谋如何拉其他门派垫背。
金蓬岛的三师姐云清月,表面看是风轻云淡,人如其名,但凤紫寒在后面还是看得很是清楚,方才分明是她将应薰推出去试探那老翁的。
倒是自己不苟言笑的二师兄,凤紫寒虽然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但她早前就问过祝鱼是否知道第一重试域里有什么东西,得到的回答也是一连串摇头。
凤紫寒心生一念,能让几个门派的师兄师姐们,同时对内情缄口不言,万一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但不能说呢。
正想着找个机会论证一番,转头发现走在自己右侧穆廷泽,脸色隐隐泛白,她连忙扶住了他的胳膊,低声关怀道:“穆师弟,你是不是撑不住,要是走不动了,我们可以轮流背你。”
“你们?”穆廷泽诧异。
“我劲大着呢,徒手扔一个我四师兄,不在话下。”
凤紫寒说着,比划起自己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线条。
穆廷泽愕然将头摆正,不敢再看一眼。
“穆师弟,你本就是病人,不用碍着什么男女大防,我们医者眼中无男女,只有病患。而且我是你的医师,关心你的身体情况,是我的责任。”
凤紫寒口若悬河,不知从哪找来了一通道理,不顾穆廷泽的意愿,拼命拉着他,誓要背起他证明自己力大无穷。
“凤紫寒,你放开!”
穆廷泽挣扎了半天,却怎么也摆脱不掉,不免有些心急,吼出了声。
这一吼,把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