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蓬岛一行四人中,走出了一位面容娇俏的少女。
她径直走向江海沉,用探究的眼神,对着雪域门的四个人一通上下扫视。
无辜被看得心发慌的祝鱼,愣是退后了两大步,下意识藏在自己小师妹身后。
少女个头虽是中等,气势却是十足:“江哥哥,你怎么和雪域门的人站在一处?”
与此同时,江海沉也想起了少女的名字:“应薰?”
一听他们对上了暗号,凤紫寒再看向江海沉的眼底瞬间冒出了火光,是熊熊的八卦之炎,眼珠瞪得圆溜溜的,里面写满了“我很好奇”。
在咄咄逼人的注视下,江海沉抢先解释道:“这是我表叔家的小女儿,我之前在他家借住过两年。”
应薰不满自己在跟江海沉说话的时候,对方却去与旁人解释什么,她伸手拉住了江海沉的胳膊。
“江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海沉尴尬一笑,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未答反问:“你兄长不是说你拜入毒仙门下?怎么又去了金蓬岛?”
“毒仙太小家子气了,我只是跟着江哥哥学了几天拳脚功夫,就被她的徒弟说成是不正经?”
这次集体目光的洗礼,轮到了天冬阁众人身上。
天冬阁四人全员身穿素白长袍,可此时他们各自的脸色比衣服还要惨白三分。
先忍不住开口的,是毒仙亲传弟子,天冬阁的大师兄,陶万秋。
“明明自己是歪门鬼道,还要污我天冬的名声。”
此言一出,在场有武功傍身的都站不住了。
“你们天冬阁才是歪门鬼道,居然让几个外门弟子在酒中下毒,若不是我师姐早有提防,就中了你们歹毒的奸计,今日恐怕要误了时辰!”
“被毒倒,那也是你们蠢,关我们什么事?”
“好啊,下毒的人还先有理啦。今天本小姐要不治治你们的脑病,就不是金蓬岛的弟子!”
凤紫寒全程含笑在侧,一言不发。
她不敢动,她怕一动就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狂笑,这剧情走向她太熟了。
她真心想见见南尊毒仙,问问她为何门下弟子全都如此痛恶武学。
想起原主本也不喜欢学武,她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要说四尊之间的关系为何如此差,那是从初代留下的祸种。
虽然四个门派之间,甚少有来往交流,可每逢碰上必然是吵个不休,这还只是轻的,争斗下毒才是常事。
这时,牵机堂内有人推开了房门,里面走出了一个人,他身背挺直,步子轻快,如果不是满面的皱纹在打结,还真看不出是位年迈老翁。
在他身后,站着以钟北药为首的牵机堂四人。
那老翁目光直视着前方,门前的几人谁也没看,他声音极其洪亮:
“离火洞开寻牵机。”
凤紫寒满脸疑惑地去看身后的祝鱼,谁知祝鱼已走上前,递出了请策,对了句:“四方归位破试域。”
老翁点了点头,一一收下各门派的请策,随后他道了句“随我来”。
四个门派的弟子一拥而上,差点把牵机堂的门槛踏破。
老翁无奈只得又补了句,按东南西北的顺序,依次走入。
这才避免了牵机堂被踩毁于众人脚下的命运。
※
“老先生,我们还要走多远啊?”
“还早,还早。”
“哎。”
一声声叹息在渊长无尽的密道深处不断回响。
这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老翁带着他们十六人进入了牵机堂的一个药房内,他娴熟地抽开了几个装药的抽屉,一个密道入口缓缓在地面上打开。
在场的众人,除了钟北药表情平淡外,皆表露出惊异的神色。
进入密道后,凤紫寒更是不住惊叹。
这个密道实在是宽阔无比,四人并排同行左右空间还富裕有余,她估算在此中马车也能顺畅通行。
更让人不忍称奇的是,密道内不见烛火不见明窗,却依然光亮如昼的盛景。
一切源于密道两侧墙壁上遍布的神秘花朵,这些花朵由下到上越来越红艳,花瓣尖荧光闪闪,远看整个花身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密密麻麻连成一片,构成一片奇异的景象。
凤紫寒悄悄询问了走在前面的二师兄才知道,原来它们便是离火花。
她不免在心中盘算,如果偷偷拿几株培育培育,那不就是天然的照明装置。
以后不仅是自己雪域的房间,甚至皇家宫殿乃至百姓宅院都能以此照明。
凤紫寒刚想扭头对江海沉讲讲自己一时兴起的商业计划,就对上了身旁牵机堂一弟子的死鱼眼,搞得她心情全无。
这实在是无可奈何,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