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沉重的情绪压得少男少女喘不过气来,走出半晌才逐渐散去。
“白发天子……看来就算容貌不变,精魄还是受损严重。”被南离不由分说背在身上的无虞轻声说着,“不值得同情,四处征战,所有的杀孽、血光,都该他来承担。天子剑上边有多少冤魂,就该吸走这白发天子多少精魄。”
“你恨天子剑吗?无虞。”
问题很突然,少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或者,我该问,这一切是白发天子影响了天子剑,还是天子剑影响了他?”
“我不知道。”无虞果断逃避。
“听败草老人说,这位白发天子余天丹,并非昏庸嗜杀之人。若是无道之君,这般征战,余邦再厚的家底,大概也被挥霍一空了,哪有今日这般强盛图景。”
无虞沉默。
南离继续说道,“天子剑乃神兵之首,神兵利器锻造出来,本就为了杀敌立功,天子剑哪有不喜征战之理?器灵与人魂,互相影响,即可相悖,也可相容。”
“你又说你恨。”无虞有些脾气。
“无虞,所以我问你,你恨天子剑吗?”
她还是沉默,用手拍了拍南离肩膀表达自己的复杂心情。
“我知道,这个问题暂时不会有答案。”南离深深吸了口气:
“毕竟,如果你恨天子剑,那竭力锻造天子剑的南宫家,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