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司马廷玉伸手探向她,她这次倒没躲开。
他从她头顶将那朵风流人士簪花拔了出来。
“疯子最忌看到鲜艳的玩意儿。”他道,“你戴了这个,他见着万一想起中举的同期佩的大红花,保不齐要将你一顿好打。”
小阁老心细,这让萧扶光也刮目相看。
“我若被打,你还会干看着不成?”她不在意地说。
小阁老摸了摸下巴,点头道:“等你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愿意开口求我了,我才会来救你。”
萧扶光对他的那一丢丢好感瞬间烟消云散。
二人到了尤家,入目是一扇掉了漆的木门。
门口坐着个小孩儿,六七岁的模样,一张脸脏兮兮的,正瞪着乌黑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萧扶光上前一步,笑眯眯地问:“小宝儿,这是尤家吗?”
小孩儿愣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垂头:“我叫尤重,不叫小宝儿。”
萧扶光一想,此人是赤乌二十三年守孝,若是出孝期后生子,今年应是七岁,必然是他儿子了。
尤重,尤中,看来他真是对秋闱有执念。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宝。”萧扶光问,“小宝儿,你父亲在不在家?”
“他在里面,这两天没发病。”尤重指了指门内,“你们小心一点,我好久没替他剪指甲了。”
萧扶光与司马廷玉进了门。
尤重低着头倚在门框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说:“心头宝?我才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