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应当是遇到什么事。
能是什么事呢?
郎承巳百思不得其解,其余人也毫无头绪。
难道是他的行为暴露了?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一闪而过,马上就被他否定了。
若真是如此,郎澴娪那丫头还不得闹到郎承熙和郎老夫人面前去?
不过就算暴露了也无所谓,他并没有留下什么实质的把柄。
如此想来,便也没什么值得担忧的了。
郎承巳又骂一句无耻之徒,林公子之事便不了了之,反正他也不是唯一选择。
只不过跟郎老夫人说起来时,郎承巳便又是另一番话术:“听寺里的人说那林公子念叨过几句,郎家是仁善之家,恐怕还会将他这点小恩惠挂在心上,要去感谢,可他自觉实在没有做什么,不值当被人挂记的,正好有友人寻他抄书赚钱,他便提前离去了。”
郎老夫人闻言不胜唏嘘:“真是君子风范啊,难得他一个读书人却不嫌弃咱们郎家是行商的,这种人便是不为了报恩答谢,也是很值得结交的。”
说着对郎承熙道:“大郎,回头还是着人打听打听,若是寻着了,就不着痕迹的帮衬一二,再让宗哥儿去跟他结交。”
郎承熙闻言也颇为林公子的人品折服,听阿娘这么说自然应下。
此事后来传进郎澴娪的耳朵里,她听完忍不住嗤笑。
“这小叔真是不放弃任何一点在阿爹和奶奶面前卖好的机会呢。”郎澴娪翻个白眼:“也就阿爹和奶奶信任他,不然就他这漏洞百出的话,早就露馅八百次了。”
不过,小叔这拙劣的话术送上门来,她不用白不用呢。
于是,这日郎承熙和池安跟人在郎家茶楼聊完生意后,正往外走的时候,便听见一旁上楼的两个人聊天。
“要说那猎户也是个狡猾之人,他将那昏迷的老翁送到医馆,真要是个不求回报的,垫付完银钱,不留姓名就得了,却还把自己对老翁的仰慕说的清清楚楚。”一人不屑道。
“就是啊,说什么之前见过那老翁,知道是个仁善的地主翁,家中得了不少照顾,这才报恩的,其实还不是把自己的身份都说明白了。那老翁醒来,知道他的身份,可不就要回报了。”另一人也嗤笑一声。
“不能不回报啊,那猎户都说那老翁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仁善之家了,这连救命恩人都不理会,那还能算得上仁善?”
“没错!这话根本就是把那老翁架在火上烤了。我看说不得那老翁跌伤晕倒都是那猎户的算计呢。”
“真不好说,这人心难测哦。”
两人说着已经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