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管事喝酒误事毁坏工坊刻板,老高、小陈还有刚刚那个什么放风的东西要帮他嫁祸给老卫头,乃是帮凶,刚刚听从乔管事指挥殴打老卫头的也是帮凶。”郎澴娪唇角含笑,声音也动听,眼底却有杀意跳跃:“你们是自己赔偿还是想让我去报官,让衙门来给你们算赔偿?”
此话一出,工匠中有数人都差点软倒。
乔管事则大声疾呼:“大小姐,你不能冤枉我!你,你没证据的!我要去找县太爷为我做主!”
“好啊。”郎澴娪波澜不惊道:“顺便还能告诉县太爷那刻板上残留的枕留香的香味从何而来。”
枕留香三字一出,乔管事的脸色就大变,也不敢再继续喊了,惊疑不定的看着郎澴娪。
“我素喜研究花植,香料也略有涉猎,那枕留香乃是枕芳楼特有的香料,芬芳淡雅,最大的特点是沾染上以后经久不散,便是一夜过去,枕头上都能留有芬芳,故而得名。”郎澴娪目光如刀的割向乔管事:
“敢问乔管事,你若是从来都不碰那刻板,那枕留香如何会留在那刻板上?想必知县大人也会让你解释一番!”
说话间,郎澴娪的目光还扫过其他偏帮乔管事的工匠。
乔管事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嗫嚅着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而小陈则直接跪倒在地:“大小姐,我不是故意帮乔管事诬陷师傅的!我之前欠了赌债,乔管事借了钱给我,可却拿走我家的地契,若是我不帮他,我家的房产就没了,我爹娘年事已高,我不能看他们露宿街头啊!”
“所以你就能看你的授业恩师身败名裂?”郎澴娪对小陈毫无怜悯之心:“真奇怪,又不是老卫头让你去赌的,你为什么要让他承担你的罪孽?还不是欺软怕硬,想要空手套白狼嘛。有你这样不知廉耻谋害师长的儿子,我真怀疑你的父母也是无耻之辈呢。”
小陈被郎澴娪怼的无话可说,他心中不忿,怒火中烧,却努力压抑,低着头不说话。
郎澴娪又笑了:“看你这神色,我真是没说错,你就是欺软怕硬,我厉害,你就不敢骂我,不敢反驳我,当然主要也是因为你没道理。”
“你,你闭嘴!”小陈双眼猩红的扑向郎澴娪。
宝儿惊叫一声,就见宋岚一个箭步当在郎澴娪面前,在小陈扑过来时飞快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竟直接将人踹飞一丈远。
那小陈跌倒在地,抽搐一下不动弹了。
工坊里一片寂静,只有宋岚骂骂咧咧的声音清晰无比:“呸!真让大小姐说中了是个欺软怕硬的无赖东西!不知廉耻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打大小姐!你就等着被雷劈吧!头上生疮脚底流脓的糟烂玩意儿!”
宝儿张着嘴愣愣的。
郎澴娪则笑眯起眼睛:她家宋岚就是这么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