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这个地步,郎老夫人那边也听到动静赶过来。
“这是怎么了?”颜夫人温和的问道。
郎老夫人看一眼被丫鬟嬷嬷拦住的池氏,她这么大岁数自然也察觉池氏盛怒下的兴奋了,再想想刚刚锦书在她耳边说的经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一股怒气就往上涌。
这蠢货简直没救了!
今日知县夫人来府上做客,真要是娪姐儿做了什么错事,也当藏着掖着,不要闹到台面上让人笑话,可这蠢妇真是恨不得家丑外扬呢!
郎老夫人心里甚至对郎澴娪也有了一丝迁怒,但到底最让她气恼的还是池氏,她面沉如水道:“夫人怎么又犯了癔症,还不快送她回房歇息!”
池氏哪肯就范,当即便尖叫着飞速说道:“婆母!我知你日常偏爱郎澴娪,往日在家中也便罢了,我不说什么,今日这事情却是她谋害外人,若是不将她正法,以后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情来!万一她与知县小姐生了龃龉,下毒害人……”
陆嬷嬷忍着痛处又将池氏的嘴捂住:“夫人真是犯了癔症,老奴这就送她回房!”
刚刚池氏是下了死嘴,陆嬷嬷手上那块肉都差点被咬掉,可手上的疼痛如何比得过心中的焦虑,夫人这真是要作死了呀!
春柔等人也知道厉害,都死死按住池氏,要将她拖走。
偏生郎静婷听了池氏的话惊叫一声:“大堂姐难道毒死人了?!”
说着还下意识后退一步,跟郎澴娪拉开距离。
其余人被她带的都跟郎澴娪拉开距离。
郎老夫人冷冷的目光看向郎静婷,她心中一抖,但还是硬着头皮撑住了。
郎滨露个小女娃如今也被激出了火气:“奶奶都说是夫人癔症了,婷堂姐为何还要听信她胡言乱语污蔑大姐姐!”
她到底年虽小又胆子小,说出这一句就好像用完她的勇气一般,紧紧拉着朗清雪的手,低着头又不敢言语了。
郎澴娪见时机成熟,便对着郎老夫人跪拜下去:“都怪孙女疏忽,让大好宴席闹成这般样子,还气的阿娘发了癔症。只是阿娘虽糊涂,有句话却是对的,若是事情牵扯外人,还是要查明清楚才好,否则在座的贵客难免惴惴不安,以后怕是不敢登郎家的门了。”
孙氏也顺势道:“是啊,婆母,咱们郎家无不可对人之事,不分辨清楚,恐怕贵客们心中都要存疑的。何况知县夫人和小姐都在咱们府上,不能让她们不明不白啊。”
郎老夫人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知县夫人愧疚道:“好好的宴席闹成这样,让夫人见笑了!”
她郑重对颜夫人行礼,被颜夫人扶住制止。
“郎老夫人言重了。郎家家大业大,难免会出些问题,只要好好解决不就行了。”颜夫人态度温和,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
“夫人说的是。”郎老夫人点点头,示意陆嬷嬷将池氏放开,但又道:“大郎媳妇,你性子急,就先别说话呢,或者先让人把你送回去歇着,待有了结果再告诉你?”
郎老夫人虽是询问,但那目光冷的很,池氏不愿错过郎澴娪出丑,便忍住脾气,低头不语。
郎老夫人这才稍稍满意,看向陆嬷嬷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