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暗示郎洛娴,给她委屈的人,归根结底乃是吴姨娘母子。
果然,郎洛娴闻言颇为认同的点头,眉眼间是同仇敌忾的愤然:“那对野心母子,早晚将他们赶出去!”
“我也想,但这事要从长计议,要紧的,别给他们挑拨咱们的机会。”郎澴娪认真道。
“我明白的。”郎洛娴用力点头。
“好了,你今日也受惊了,去歇一歇吧。”郎澴娪摸摸郎洛娴的头发。
“姐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郎洛娴自觉危机化解,又恢复活泼,扑到郎澴娪怀里撒了会娇才离开。
刚走两步又让郎澴娪叫住:“阿娘就是受了风寒养病,这事我会再在院中强调一遍。还会吩咐底下人说那绿豆糕是丫鬟自己做的,把你摘出去。否则外人知晓此事,难免要拿你连姥姥忌口什么都不知道来生事,真要给你按个不孝的名头也是麻烦。”
郎洛娴如今自觉与郎澴娪一心了,又听她这般为自己着想,也是贴心:“谢谢姐姐。”
郎澴娪挥挥手,郎洛娴便出去了。
待她离开,郎澴娪脸上的温和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睿智。
池老夫人因体弱而多了忌口是近两年的事情,郎澴娪与她亲近,自然知晓,却没料到郎洛娴对此事不上心,一无所知。
郎澴娪发现点心有问题时简直气恼非常,当即决定要顺势给幼妹一个教训,因而在刚开始她并未说明池老夫人发病乃是杏仁引起。
果然,郎洛娴慌张之下想到污蔑郎澴娪。
而之后郎洛娴发现冤枉长姐后心生愧疚,再由两个丫鬟点明二人的利害关系,她就能好好思考审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告诉一个人真相远不如她自己发掘真相有说服力。
好在郎洛娴到底还年幼,虽有几分趋利避害的小聪明,却还没像池氏般养成无可救药自私自利的偏激性子,总算在郎澴娪的引导下想明白了些许利弊。
之后趁着池氏被禁足的日子,将她养在袖香苑,再多加引导,应当能让她分辨出池氏话语中的谎言,避免她误入歧途了。
郎洛娴的事情暂时算是处理好了,可池老夫人的病情却让郎澴娪焦心不已。
尤其老人家晚上真的发了烧,脸色都多出一分灰败,郎澴娪伺候了大半个晚上,待姥姥退了烧,她才回去休息,却也是担忧的一整晚都辗转难眠。
第二日,看着池老夫人病情稳定,人也清醒了,郎澴娪便下定决心,不能再等了,必须马上去北灵寺求药!
她着人安排好一切,又亲自去寿安苑跟郎老夫人说明要出门一趟去求药。
这是尽孝之事,郎老夫人自不会阻拦,问了几句便同意了。
回去后,郎澴娪立刻着宋山驾车,带着她与宋岚赶往北灵寺。
北灵寺在封龙山上,距栾城五十多里,他们快马加鞭,应当能在傍晚赶到,届时可找个客栈落脚,明日一早上山求药。若是顺利,明日晚间说不得就能赶回来了。
与此同时,一队井然有序肃穆严整的军队护送着一辆奢华马车来到封龙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