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惜朝不是心脏科的专家,手术室里面的事情她根本帮不上忙,还要担心外面的郁欢,手术中途便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却意外地在手术室外面看到岑姗。
当时楚非池和岑姗的婚礼她因为公务在身没办法出席,当时婚礼的“盛况”还是在杂志上看到的,以及后面播出的一段视频。
对岑姗,谈不上好感。
“卫医生,非池怎么样了?”岑姗苍白着一张脸,委实担心在里面手术的男人。
卫惜朝不着痕迹地把手从岑姗的手中抽了出来,“手术还没结束。”她目光四下寻找,并未在这里看到郁欢,难不成还在办公室不成?
她朝岑姗微微点头,以示告辞,刚转身,便看到从右侧走过来的男人。
他步伐轻快,面色温润,就算有再着急的事情,这个男人依然可以做到游刃有余,处变不惊,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身份出现在这里,并不合适。
“惜朝,还没下班?”徐沂走到卫惜朝身边,目光疏离地在岑姗身上停留了一眼,而后落在卫惜朝身上。
“楚非池在里面躺着,走不开。”
“楚非池?”徐沂语气中全是惊讶,“他怎么了?”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和他很熟?”
徐沂摇头,“楚非池这三个字,部队里面谁没听过?”
岑姗看着站在卫惜朝身侧的男人,很眼熟,肯定在哪里见过,忽而想起了之前岑国栋看的报纸上看到过这个男人的照片。
叫什么……徐沂。
卫惜朝没跟这儿和徐沂演戏给岑姗看,也不知道他非要和楚非池装不熟是为什么。
“你刚才从我办公室过来,遇到什么人了没?”
徐沂摇头。
卫惜朝眉头不自觉的就皱在一起,轻声嘀咕了一句,“她要是出什么事,楚非池醒了还不杀了我……”
“什么?”
“什么?”
岑姗和徐沂同时开口,只不过他们关注的焦点不同罢了。
“没什么。”卫惜朝神色依然不好,她转头对徐沂说,“既然接我下班,那就走吧,手术交给其他医生。”
徐沂就是这样被卫惜朝给拽走的。
刚一转过走廊,徐沂便扣住了卫惜朝的手腕,把她往身边一带,转身,将她压在墙上。
“急什么?”徐沂声音醇厚,低头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一截的人,连眉梢都柔和很多。
“我急什么?我才去手术室多长时间,郁欢就不见了,她今天像是疯了一样,楚非池现在做手术就是因为她!”楚非池那道伤口很深,心脏都被刺开了一道口子,还失血过多,他今天能平安无事地被推出手术室,就说明他命大。
徐沂身子探出去些,确定没人跟上来,警惕的模样和她当年在部队遇见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卫惜朝心中没由来生出一丝烦闷。
“我来的时候,看到郁欢被警察带走。”
“什么!不是没人报警吗?”卫惜朝不可置信,可忽然间脑海中闪过岑姗的面容,“卧槽,岑姗。”
徐沂眉头一皱,面色跟着沉了下来,眼底含着微微的怒意,“我说过,别在我面前说脏话。”
卫惜朝:“……”
……
凌晨一点钟,郁欢被提讯,昏暗的审讯室里面只摆放着一张桌子,三张椅子,桌子上还放着一盏台灯,审讯室里面所有的光亮,都来自这盏台灯。
郁欢一进去,便被警察摁着肩膀往下压,让她坐在嫌犯坐的椅子上,并以持械伤人属于重犯的原因铐上了手铐脚链。
“姓名。”警察冷冰冰的说道。
从被医院带走的那一瞬间,郁欢就知道她在这里的日子并不会好过,半夜被提讯,审讯室里面开着冷空调,温度很低,她只穿着单薄的t恤,身上还是沾着干了的鲜血,整个人就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狼狈。
面对警察的提问,郁欢不予作答,“你们要问什么,等我的律师来再说。滥用私刑、知法犯法,怎么判刑,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小姑娘家家,嘴巴倒是厉害!”男人冷言冷语,一点都不客气。
男人抬眼看郁欢的时候,只觉得她白希的小脸格外的漂亮,身上还沾着血,说她是妖精,也不为过。
难怪大名鼎鼎的楚公子,也对她念念不忘,让局长的女儿恨得那么深。
“不厉害,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眼神微挑,“提讯我,连监控都没有开,不知道将来这一段,怎么作为呈堂证供。”
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本来不过是按照指令半夜折腾一下这个女人,没想到她倒是精明。
“我劝你们别踩钢丝,一不小心掉下去,就是万丈深渊。我是意大利公民,就算杀了人,你们也没权私下提讯。我要是在你们警察局里面出了什么事,你们自己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