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吓人。
“叫我干什么?”她淡淡地问了一句,甚至连眼神都没有落在楚非池身上,就往楼上走去。
说好了今天要去医院的,杜寒声要是没在医院看到她,会来这里找她,就会发现楚非池,现在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出现在这里。
刚刚堵在胸口的怒意在见到郁欢这幅快要倒过去的模样时,楚非池的神经,一下子就被戳中了。
他走过去,扣住她的手腕,却不曾想她像是触电一般,恨不得马上抽回自己的手,“你别碰我!”她根本不愿意看他一眼,往后面退了好几步,眼底都是抗拒。
“郁欢!”他压低声音,才让自己的音量没有高过郁欢。
“别叫我,恶心。”郁欢躲开他,往楼梯那边走去,挥开他手的那瞬间,像是在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愿意主动交付与他和她被迫和他发生关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那只会让她对过去的那些感情产生怀疑。
“跟我回宁城。”他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她往前一步,眸子当中透露着说一不二的气息。
再看他时,身上少了一份厉色,薄如刀削的唇抿着,她不知道从这张嘴里,还能说出怎样令人觉得诧异的话。
“楚先生,你要求一个被你强迫的女人和你回宁城给你当情人,你再坐享齐人之福,像个皇帝一样,东廷苑、蓝湾、楚家任你挑选。”郁欢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也用这种手段强迫了陈曼?”
陈曼这两个字横亘在郁欢和楚非池当中,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你是不是还觉得,我会心甘情愿给你生孩子,不和你的正房争宠夺爱。醒醒,楚非池,别白日做梦了。”她的胸口被狠狠地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下一下的捏着她脆弱不堪的心脏。
而这个人,就是楚非池。
他眉目一紧,从她的话中抓住了重点,“你在生小曼的气。”
狂妄,自信,不可一世。多年之后的楚非池,竟变成这般。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她脸色苍白,眼眸中却透露着一股子狠色,“报警,去做医检,让你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惨重的代价。”
当她在厨房里面等待着天亮的时候,脑海中已经排练好了所有的画面,她报警,警察随之而来,将躺在床上还在做春秋大梦的楚非池拖起来,铐上手铐扔进监狱,就算他在宁城有通天的本事,就算他们楚家多有权势,可这里是意大利,他们的手还伸不到这里来。
她站在探访室里,看着身着囚衣的楚非池,冷声道:“这就是你应该要付出的代价。”
刷的一下,郁欢睁开了眼睛。
楚非池还站在她的面前,冷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歉意。
“你走吧,十八年的感情换昨天一晚,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犯。”
楚非池瞳孔一紧,向前半步,抬手握紧郁欢的肩膀,“两不相犯?”他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几个字,“我和你从来都不会两不相犯,你想摆脱我,除非我死了!”
白希的手臂因为楚非池的紧握,红印赫然出现,只觉得手臂都要被他捏碎,她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那不然,我找郁乾来。”
趁着楚非池有那么一秒的分神,郁欢挣开了楚非池的禁锢,“希望我下楼的时候,你已经从这里离开了。”说完,她径直往楼上走去。
关上门,郁欢无力地靠在门背上,手紧紧地握着门把手,脑子里面一团乱,她甚至想不起来刚才到底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昨夜犹如一个噩梦,闭上眼睛就侵袭了郁欢所有的感官,可能真的只有那个男人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她才能当那一切都未曾发生。
……
当郁欢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客厅里面站着两个男人,她想到杜寒声今天会来,所以她已经尽快地想要出门,没想到他还是来的这么早。
“欢欢,他怎么在家里?”杜寒声俊秀的脸上露出几分担心,楚非池这个男人的出现,总是会让人觉得空气中无形之中有压迫感。
郁欢头有点疼,身体也有点酸,她看着杜寒声,并不想解释,“我们去医院。”
两人全程当楚非池并不存在。
看着郁欢的状态并不算好,杜寒声拉了一下郁欢的手腕,她条件反射地缩回,脸上还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杜寒声神色一凛,拉过了郁欢的手臂,将她手臂上的衣服推高,看到了手腕上的淤青,昨天接到郁欢的时候,她除了累点之外毫发无伤,那这伤是怎么来的?
转头,腾起的凶色对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衬衫松垮地穿在身上,纽扣都未曾扣好几颗,这与之前杜寒声看到的那个西装革履的楚非池是天壤之别的,他昨晚在这里留宿?
放开郁欢的手臂,转身,杜寒声就拎起楚非池的衣领!
四目相对,气势谁都不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