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支撑着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好像这样能让她平分他受过的痛。楚非池冷声道:“郁欢,你现在是打算跟我讲情分了?”
他整个人的情绪都在往不可控制的深渊滑去,“你别忘了,五年前是谁先把那些情分当成垃圾一样扔了,你现在想要回来?你以为这还是你说了算的?”
“疼……”他突然加大力道的手让郁欢疼得猝不及防,刚低吟了一声,楚非池更加冷厉的声音就劈了下来,“疼,你也知道什么叫疼?你已经够难看了?郁欢,你从头到尾想的都是你的颜面,你的名声,你的心情!你又考虑过别人没有?”
“我有什么可考虑的!”郁欢脸一白,终于也忍不住了。
好说歹说他却纹丝不动,这让她挫败得想要发火,还有他刚才指责他的话——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你家里家外那么多女人还不够,缺我郁欢一个吗?你去问问岑珊爱不爱你,陈曼爱不爱你,别来烦我!你说的对,我就是只考虑我的颜面我的名声我的心情,我从来不考虑别人!我郁欢就是这样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人!你给我滚,立刻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这么恼?是不是我什么都没对你做过让你觉得自己特别亏?让你觉得担了这个虚名特别不开心?”他忽然上前半步,将郁欢抵在了洗手台上,“那正好今天就把这个假装坐实!”
随着话音落下,她身上潦草裹上的浴巾也被楚非池一把扯了下来!
身子一凉,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毫无反击之力。论力气,女人永远不是男人的对手,还是在他有心要困住她的时候。
“楚非池,你放开我!楚非池——”她双脚乱踢,想要将他踢开,后腰抵在大理石洗手台上,膈得生疼。
铺天盖地的吻压了下来!粗粝的手掌毫不怜惜地滑过她娇嫩的肌肤。
他粗暴的扯开了他身上的衣服,分开了她的双腿。
单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迫使她抬头看着他,他吻上她的唇,忽略掉她从眼角滑落出的泪水。
然后,挺身,进入。
“唔——”声音全数落入楚非池的吻中。
身体被贯穿,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耳边是楚非池粗重的喘息声,她身上不知道是未曾擦干的水还是他身上的汗,黏在一起,难受极了。强迫自己咬住下唇,才不至于从嘴角溢出令人羞耻的声音。她的头仰着,刺眼的灯光照进她的眼睛,灯在晃,世界在动,她在无声落泪。
她犹记得在最后一刻的时候,他狠狠地抵着她,对她说:“放过你,除非我死了。”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是怎么被他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毫不满足地索要,也忘记了她是怎么被他清洗干净放回床上的。
身侧是楚非池均匀的呼吸声,她很累,浑身像是被拆分重组了一样,脑袋生疼,可她一点都睡不着。
腰间搭着楚非池的手,被他半搂在怀里。
翻个身,郁欢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床头的夜灯没有关,昏暗的灯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立体感十足。他像是累了,睡得很沉,带着点呼噜声,他下巴的胡渣也长了出来,刚才渣得郁欢生疼。
房间的窗帘半开着,外面是漆黑一片,她掀开了自己这一半的被子,拿掉了楚非池放在自己腰侧上的手,双脚踩在地上。
疼,刚刚站起来,就觉得浑身都疼。
整栋别墅都没有开灯,郁欢下楼完全是凭借着对家里的熟悉,她好饿,从昆城离开的时候就没有吃东西,刚才还被迫和楚非池做了一场持久的运动。
冰箱里吃的不多,看到一盒牛奶,她撕开仰头就喝,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直接进入胃里面,她眉头一皱,却没有放开牛奶盒,继续将一盒牛奶喝光了,才罢手。
……
床上是属于郁欢的味道,淡淡的栀子花香。
楚非池长臂一捞,并未在床上寻到郁欢的身影,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果然没有在床边看到他!
神经一下子就紧绷起来,郁欢又跑了?
她究竟要跑到哪里去?是不是真的要他在她身上绑一根绳子,是不是真的要把她关起来,她才不会乱跑?
草草的穿上了衣服,楚非池在郁欢的房间的衣帽间,浴室都找了一遍,确定她不在这里,又在二楼的房间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她,又才匆匆下楼。
英俊的脸上慢慢腾起怒意,这已经是郁欢第三次的不告而别,这一次,她有打算跑到哪里去?
“郁欢——”他冲着客厅里面,低吼道,他真的想掐死她!掐死算了,他们同归于尽!
要把她的胸腔给打开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嗒——嗒——嗒——”身后传来脚步声,昨晚上他是确定了别墅里面没有人的。
转身,就看到郁欢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头发凌乱的搭在肩膀上,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