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胡红玲就出了门,找到那几个人的家里一问,不一会儿就知道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她心里暗恨。
虽然是她家小禄有错在先,说话不怎么好听,但是那两个人怎么能动手打人呢?还用那么坏的方式羞辱人。
小禄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半大少年,能懂什么?分明是那些不正经的女生勾引他!
胡红玲越想越难受,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和老妈说了一声就赶回了县城,进门就开始抹眼泪,夹着声音喊:“壮哥……”
钱大壮心疼坏了,连忙走过来搂着她问:“玲儿,这是怎么了?在你妈家受了气了?”
“不是,是小禄被人欺负了,我心疼。”胡红玲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要钱大壮派人去教训教训岳亭川和卢山雨,给她侄子出出气。
钱大壮没有吭声。他是知道胡禄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被打,很有可能是自找的。
再说了,小孩之间的事,他一个大人插手像什么话?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星临县当大哥?
胡红玲不乐意了,缠着他撒娇卖痴。她年轻漂亮,又肯做小伏低,最终磨得钱大壮松了口,“这样吧,与其教训小的,不如去找他们家大人的麻烦。等他们家大人知道了,自然会回去教训他们家小孩。这不是一样帮你出气了?”
钱大壮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能帮胡红玲出气,又能保全自己的名声。
胡红玲虽然认为这法子比较兜圈子,但不敢说不好。
她现在有的一切,都是钱大壮给的。钱不壮在星临县势力不小,她得好好巴结他,哄着他,才能仗他的势,让他为自己所用。
胡红玲含着眼泪点头说:“好,就听壮哥的。”
“动手之前,你先去打听打听他们两家的情况,我再看看怎么办。”
“好,我马上就去!”胡红玲出去转了一天,回来后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一脸兴奋地说,“壮哥,我打听到了。卢山雨是卢家湾的人,他爸爸叫卢仲贤,有2个兄弟。之前在家务农,现在在县里的东山大道上开店卖衣服。”
“岳亭川是上岳村的,他爸爸叫岳致衡,在鹏城做生意。岳家人口单薄,三代单传。”
“这两家都没什么背景人脉,壮哥你就放心吧。”
钱大壮让胡红玲出去打探消息,原是怕不小心踢到铁板,现在知道这两家人只是普通出身,没什么厉害的靠山,便没了顾虑,“行,我们这么着……”
他在胡红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胡红玲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好,明天我就去!”
第二天上午,锦秀坊迎来了一个客人,五官艳丽,体态妖娆,说话捏着嗓子,显得娇滴滴的。她趾高气扬地进了店,态度傲慢又无礼,看看这件裙子,又摸摸那条裤子,每一款都要试,把江秀泽和何丽蓉折腾得够呛,试完后她还冷嘲热讽,嫌弃店里的衣服又丑又土,配不上她。
何丽蓉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登时就想发火骂人,被江秀泽拦住了。
江秀泽低声道:“你去楼上喝杯水,我来招待她就行。”
把何丽蓉劝走后,江秀泽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堆起了一个笑容,笑道:“美女,你长得这么好看,身材又好,穿什么都好看的。”
胡红玲折腾了一通,心里好受了些,听见江秀泽这样说,才勉强嗯了一声,“那个碎花裙,给我来一条,要小码的。”
顿了顿,她又指了指吊带衫,“这个也来一件,也是小码的。”
付了钱,她拎着袋子往外走,经过门口挂着的超短裙时,还是没忍住停下了脚步,“这个裙子,也给我来一条。”
最后,胡红玲拎着七八个袋子回了家。钱大壮讶异地问:“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件衣服?一件就够用啊。”
因为真的很好看……胡红玲讪讪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随口扯了个理由,“那个,我看那家店的生意真不错,估计很赚钱,所以我买回来研究研究,也许我们也可以开个服装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钱大壮来了兴趣,坐起身问:“真的很赚钱吗?”
胡红玲点点头,“肯定赚钱。我就去了那一个小时,店里来买衣服的人就没有断过。”
钱大壮眼珠子一转,一个计谋浮上了心头。
胡红玲问:“壮哥,我什么时候喝酒?”
“周五晚上。”
“为什么要那么晚啊?现在不行吗?”胡红玲一秒都不想多等。
钱大壮笑道:“你急什么?那家店就在那里,他们跑不掉。我们就闹事,就要闹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