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霞看到我突然这么上进简直吓坏了。
以前的我大喝三六九,小喝天天有,现在的我白天上班干活,晚上下班做饭,吃完饭手机扔到一边,开始看书看电视。
起初陈霞以为一定是我爸吵我了,可一问我爸,我爸也是一脸疑惑,不得不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外边的女人:一定是外边哪个女人伤害了程欣这个多情的浪子,想不到你程欣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竟然也会栽在女人的手中,是不是兜兜转转半生后,才发现我陈霞才是最好的女人。
陈霞虽然心里得意洋洋,但还是表现出很关心很心疼我的样子:“宝宝,你咋了?哪里不舒服了?”边说着还边要摸我的额头。
我把头扭到一边,说道:“没事啊,你干啥?”
我连说话都变得温柔了。
“你别吓我啊,已经好几天了,你不吭不哈的,回到家就看电视,你....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陈霞边说边小心地坐在了我身边。
“你神经病啊,我出去喝酒你说我,我现在安安静静在家陪你,你又这样....!”我的声调突然提高了。
陈霞听到我熟悉的声音,看到我还是一副混蛋样,立马就知道我问题不大:“好好好,没事就好!”
陈霞的脸上满是笑容,这是她最希望看到的场景:浪子回头。
我看着陈霞的背影,心中其实有点悲哀,别看我在外边玩的挺花,本质上我还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不会拒绝别人,我跟王冠最大的区别就是对女人的态度。
王冠只找对自己有价值的女人,对自己有利的女人,从邱枝到付豪,这些女人都在某一个阶段能能让王冠的事业实现飞跃,可陈霞对我来说,确实对我的事业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但她又那么善良,给我洗衣做饭,无微不至地照顾我,说实话,我真不忍心伤害她,她真的感动到我了。
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万般皆由命,一点不由人。
我的平静生活并没有坚持多久,自从王冠的工厂拆迁后,张丛也“失业”了,家里虽然不指望他挣多少钱,但他也不想闲着,因为我们离得并不远,所以他有空也会来找我玩。
张丛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做事比较古板冷静,不容易冲动,所以与他相比,我更喜欢季云,但是张丛因为父亲的原因,社会关系很广,加上他们那边拆迁,应该有不少的机会,所以我也很乐意跟他交往,说不定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
从本质上说,张丛也是一个被父母宠坏的孩子,因为父亲一直站在家庭的前端,处理所有的事情,所以张聪三十岁了,并没有真正独立面对过什么事,所以他做事被动,也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什么,这就是我们这些人共同的缺点,自立的时间太晚,成长得太慢,虽然生活无忧,但真的承担不了多大的事情。
但是到了这个年纪,又有些焦虑,都说三十而立,可如今的我们大部分时间像个孩子一样,似乎还没有长大。
可能是因为好久没见的缘故,我们稍微有些生疏的感觉,不过一起打过架,喝过酒,唱过歌,所以几杯酒下肚,我们很快又找到了当年的感觉。
“我现在没事干了,也不能整天打麻将,工厂也不想进,所以现在很迷茫!”张丛的逻辑很清晰。
“你这家庭还用你挣钱吗?季云他们都说你是人生赢家,拆迁房子赔偿在加上那块地的赔偿,这辈子也不用发愁了,你是想找个事干干吧?”
“那都是老掌柜的钱,老掌柜说了,我要是想做什么事,他可以支持,但是我想乱花钱,那不可能!”张丛说完哈哈的笑了。
“还是老掌柜看的远!你媳妇现在在干啥?”
“她在我们镇上那个方便面厂,一个月三四千块钱。”张丛无奈地说。
“那你媳妇真是厉害,你娶了一个好媳妇啊!要是那些好吃懒做的媳妇,你这种家庭,谁还出去打工啊?!”我由衷地赞叹道。
张丛憨憨地笑了:“确实,我确实娶了一个好媳妇,虽然有时候也埋怨我,但确实对我很好。”
张丛的媳妇我见过两次,瘦瘦高高的,也很爱笑,一看就是那种非常善良朴实的人,没有浓妆艳抹,也没有什么金银首饰,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她是有钱人家的儿媳妇。
张强低调惯了,所以他给自己儿子找的媳妇也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也许他知道,以他儿子的性格,根本管不了那些张扬的女人,而他的家庭,也会被一个张扬的女人给毁掉。
“你们那边不是拆迁吗?修路,栽树,拉土方,建房,我感觉这都是机会啊,有些活只有你们村上的人能干,再加上你父亲的关系,揽点活然后你管理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随便找一个活都比上班要强的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感觉这可是一个好机会!”我不得不提醒张丛。
“这看起来简单,里面的水也很深啊,一块肥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你觉得你关系硬,上面还有比你关系更硬的人!”张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