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个三天三夜;有时却全凭感觉。”
李又西道:“此间风水虽好,却似乎透着一分诡异,不知是源于地势,还是因为天时。”
风尘子道:“多半因为天时。”
一旁木纹突然插嘴笑道:“几位看法倒与我不谋而合。”
风尘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大伙都有此意,那就多多留心,以防不测。”
众人会意,风尘子对高扬道:“待会你去我房里,我有事情问你。”
高扬心中嘀咕道:“不知到底何事?”见风尘子回房去了,又在厅内坐了许久,这才缓缓走到风尘子房外,却始终不敢敲门。忽听吱呀一声,房门大开,风尘子道:“你在门外站了许久,怎么不进来?”
高扬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风尘子挥手关了门,见高扬低头站在一旁,略一思索,说道:“你因云游子害你父亲之故,颇有防我之心,是也不是?”
高扬点了点头。风尘子道:“我那徒弟心术不正,这其中原委我也明白。”
高扬叹了口气,说道:“云游子当时说要救治家父,当真是意态诚恳,让人信服,哪知后来居然如此!”
风尘子道:“你防着我,自然有你的道理。不过,我确实有事找你。”
高扬道:“道长有事请说,小子不敢隐瞒。”
风尘子正色道:“此事关系重大,你要一五一十细细告诉我。”
高扬点了点头。风尘子道:“云游子是如何害死的你父亲?他又是如何死在四方阵下?”
高扬奇道:“这事你去问萧蓉姑娘,她也是知道的,我只怕说不清。”
风尘子摇了摇头,道:“那小姑娘不肯明言,说话间支支吾吾。”
高扬道:“难道她有所隐瞒?”
风尘子笑道:“何止隐瞒,等于没说。”
高扬将信将疑,想了片刻,便将那天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风尘子。
说完之后,见风尘子犹自沉思,便问道:“道长,我父亲与云游子皆因一朵花而死,到底这花是什么东西?”
风尘子沉吟半晌,始终说不明白,又过了许久,才道:“未曾听说过何种花朵有此能耐?”
高扬道:“听那咒语,说是彼岸花开,这话莫非名叫彼岸花?”
风尘子叹了口气,说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那花既生于此世,便是此间之物,又何来彼岸之说?”
高扬听得糊里糊涂,一脸茫然。风尘子凑过身来,靠近高扬几分,轻声说道:“那花似乎能识人言,能悟神旨。”
高扬听他说话声音甚小,神色又颇为怪异,心中便有一阵寒意,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见风尘子只是摇头呢喃,起身就要告辞,拱手道:“天色已晚,晚辈告退。”
风尘子道:“这所道观有些怪异,你今晚就睡在这里,有我在此,自然无碍。”
高扬心中暗暗叹气,他虽然不疑,倒也并不坚信,况且风尘子那番话,乃是云游子对他父亲说过的,眼下听来,句句讽刺。当即辞了风尘子,头也不回走了出去,来到自己屋内,和衣躺下。
高扬正要闭眼睡了,又听得门外轻轻响动,有人敲门。初时尚不清晰,响了几声,见无人答应,便有人轻声唤道:“高公子,睡了吗?”
高扬听到萧蓉声音,忙坐了起来,应道:“还没。”开了门,见萧蓉俏生生站在门外,忙请她进来。萧蓉走进屋内,在椅子上坐下,高扬倒了杯茶,萧蓉接了,捧在手里。
高扬道:“萧姑娘可还习惯吗?”他说话虽然极尽平淡,一颗心却是砰砰砰跳个不停,心想:“她深夜来此,所为何事?难道长夜漫漫,找我解闷?又或者见我英俊,想要聊点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加上青春年少,正是情窦初开的时节,高扬心里便微微有些悸动,又见了萧蓉那娇羞美丽的样貌,更是忍不住一阵荡漾,一双眼睛便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萧蓉被他看了几眼,颇有些不自在,低着头,捧着水杯,许久才道:“那风尘子找你说了什么?”
高扬闻言,心里略有一丝失望,答道:“问了些当日情形,云游子是他徒弟,他自然会问的。”
萧蓉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高扬眼睛一转,反问道:“我与他随便聊了几句,说话间听他提起,他也问了萧姑娘。”
萧蓉点了点头,道:“这其中颇有些不便言语之处,应当先禀明师父,再做定夺。”
高扬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萧蓉嗯了一声,轻轻靠近高扬耳边,低声说道:“你既然也是这般想法,那最好不过,那日晚间,芦苇丛中?
高扬忙道:“那晚之事,我一概不提。”
萧蓉道:“倘若他再问起,你便推脱一番。”
高扬道:“如果他追问的急呢?”
萧蓉道:“我正是为此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