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气得不行,什么叫“过了今晚再说”?
就宴景州这色迷迷的眼神,心里指定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过了今晚,他还能下得了床,说得了话?
对这狗男人,就是不能太心软。
就该不听三七二十一,先给他全身扎满飞刀,先弄他哥半身不举保平安。
“你先放开我。”硬的不行,萧念就来软的,他眼底氤氲着水雾,语气放软,好言好语地笑着保证,“我保证不打死你。”
宴景州的嘴角微抽,“媳妇,你今晚乖乖不动手,到了明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跑。”
可不能被媳妇这软乎乎的模样迷惑,眼神再柔又如何?他身上还不知道藏了多少把飞刀毒镖的暗器呢!
他要是被萧念迷惑住,不用等到明天,他一会儿的下场就非常凄惨,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宴景州软硬不吃,萧念真怒了,“宴景州,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唔……”
宴景州自知这个时候多做比多说更占优势,不再给萧念继续“吓唬”他的机会,低头堵嘴,狠狠地吻住萧念的唇,连同他口中的气息都被拢住,霸道又凶恶,不过两个呼吸间,萧念的腰就要亲软了。
两人都熟悉彼此身上的敏感处,谁先占据先机,谁就能最快速攻陷对方。
于是,萧念就这么被宴景州压在树上,哼哼唧唧地为所欲为,再也无法发出抗议了。
月朗星稀。
万籁俱寂。
黑夜可以完美藏下任何美好和旖旎。
谁能想到就像在城郊外的这一片野林外,站着一个孤独宴二,此刻投头望天时,满心的惆怅和忧心。
这有了媳妇的男人,日子好艰难啊!
这月黑风高、荒郊野岭的,为了哄媳妇开心,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兵书研究透,也没想到,对付媳妇还得使出美男计,主子和宴一就像那发情求偶的孔雀一般,缠着自己的媳妇,各种亲亲抱抱,今晚怕是都不能好生安歇了。
可怜他这个孤家寡人啊!
“谁?谁在那里?出来!”突然,满腔愁容的宴二,眼神凌厉看着西南角的一棵大树后方,手里的剑也在他开口的同一时间拔出,寒光凛凛。
很快,大树后面走出两人,他们将手里的剑举高,以示他们没有恶意,其中一人扬声,高喊,“自己人,二哥,别慌,我们是自己人呐!”
“谁特么跟你们是自己人?说,你们是何人?”宴二半点没有放松警惕。
自己人?呵?想跟他们主子做自己人,这些人也配?
不过,宴二也大致猜出这两人是谁的人了,应该是二皇子景王的暗卫没跑了。
说起来,景王手里的暗卫,很多都是从他家主子手里训练出去的,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的确沾点自己人的关系,但暗卫只忠于自己的主子,一旦有主, 那就一生忠于主。
果然,就听对面的人说道:“二哥,我们是景王派来保护三皇子的,你别动怒啊!”
另一人解释,“我们王爷听说皇上遗落在外的三皇子找回来了,本着兄弟情深,就想请三皇子前往一叙,烦请二哥帮忙通传……”
当——一声,一把飞刀从宴二的身后直直射出,直逼说话那人的面门,被那人堪堪躲过,最后刀没进树干里,连刀柄都一起消失了。
要不是那人反应速度足够快,那把飞刀扎进的就不是树干里,而是扎进他的嘴里了。
“就凭你们也敢到我面前摆谱?”接着,萧念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出,他的身影缓步从黑暗的树林里踏出,身后还跟着高大且气场强大的宴景州。
宴景州和宴二一起站在浑身肃杀萧念的身后,他们这边明明只是三人站着,却给对面两人有种面对千军万马的威压。
两名暗卫隔着距离,看到萧念手里把玩的飞刀,知道萧念拿在手里的飞刀,就是刚才袭击他们的那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跪地,恭敬行礼,“拜见三皇子!”
声音高亢,浑厚洪亮,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却不知道,他们越是这么恭敬,萧念的火气就越压不住。
萧念咬牙,“谁是三皇子?滚。”
说到这事儿,萧念的脸色难看至极,都怪那成天不干正事的狗皇帝弄出来的好事,谁特么稀罕当这三皇子?
宴景州一看不好,他好不容易牺牲美色才暂时哄好的媳妇,可不想因这俩不识趣的东西,再把事情弄僵,到时候,就不是几个亲亲抱抱哄得住了。
他沉声道:“少阁主的话,你们没听见?还不快滚?”
两暗卫:“……”
少阁主?不是绝世堂的少堂主么?
所以,这是连绝世堂的少堂主都不稀罕要了?
这天下还有这么傻的人?
连送上门的权势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