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安弯腰将严策背起来。
起身的时候一颠,正好磕着腿。
严策之前腿疼,是没见到林梦安揪扯衣襟动作的。
刚消散的痛楚又凝聚起来,严策觉得满脑门滋滋的冒火。
他揪着林梦安头发,就冲林梦安脖子咬下去。
贱/人,背个人都背不好。
牙齿刺进皮肉,口腔中弥漫着腥咸的味道,严策心里有种畸形的满足感。
林梦安吃痛,一声惨叫。
“嗷……”
严策这个王八东西,竟然咬她。
林梦安觉得她脖子都要被啃下一块肉,那种屈/辱加疼痛的感觉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恨不得把严策摔下去,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这种狗东西的死活与她何干?
除了刚成亲,他们甜蜜过一阵子,再后来,林梦安在严家就没直起过腰。
现在回想起来,严家带给她的,除了痛苦,就是无边无际的噩梦。
现在严家落魄了,流放了,是她林梦安不计前嫌,出钱出力,才让大房这些人没死绝。
严策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咬她?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心就像被撕开了一个缺口,呼呼的往里灌冷风。
她紧抿嘴唇,还是硬生生把泪憋回去。
出嫁从夫,她生是严家人,死是严家鬼,她的一切都该以丈夫为先。
严策打她,肯定是她的不对。
她刚才为了活命,做了那种腌臜事儿,就算是被严策打死,也是她活该。
她刚才怎么能有把严策摔下去的想法,太混账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背的再小心点。”
林梦安做小伏低的道着歉,尽量让自己娇小的身形,背着严策时,小心点。
不过,她心里也是琢磨着,自己刚刚是背对着严策做的,严策自然什么都没看见,可是唐思看到了。
如果唐思告诉严策……
她还是得让唐思对这件事儿闭上嘴才行。
至于唐思,她已经将严厉背了起来。
由于下身被驴踢肿,唐思蹲下、起立的时候都觉得特别难熬。
疼痛刺/激着她的隐私部位,甚至让她每移动一步,都有想尿出来的感觉。
她只能缩紧下/体,把这种感觉强/压回去。
其实唐思无数次的想过,要把严厉丢下去。
一个逃跑时,不曾想过她的儿子,被打的奄奄一息,自己凭什么管他?
管他,就是在拖累自己。
尤其是,每次唐思身体异样,或者累的受不了时,这种感
觉就更强烈。
但她到底都忍了下来。
不是因为她作为母亲的本能,而是她一直觉得,到了流放地,只凭她和林梦安,外加一个病殃殃的罗姒,很难立足。
家里至少要有个男人。
严苛和严策虽然受了伤,但明显状态比严厉好多了。
按理说,有这两人在,至少应该温饱不愁。
但是,唐思心里清楚,当初严苛和严策的官是怎么来的。
且这两人除了对自己人窝里横,再就是好吃懒做,屁本事没有。
相较而言,自己这个小儿子倒还算个学习的料。
她们能不能从流放地立足,说不定就得靠严厉了。
是以,凭着这股子自我安抚的劲头,唐思竟然也坚持了下来。
……
严逸凝视着睡得香甜的苏沫,只觉得心里好像落下一根羽毛,撩/拨的他难受。
胖乎乎肉嘟嘟的小圆脸,捏一下,手感肯定好。
捏重一点,会不会哭呀。
不过一想到苏沫拿刀抹了匪徒脖子的场景,严逸忍不住搓搓自己后脖颈。
嗯……没事儿的话,还是得管住自己的手。
不然,苏沫肯定会把他揍哭。
想着苏沫呲牙咧嘴的样子,严逸就觉得好笑。
分明苏沫
那么大的块头,一屁/股坐在严逸身上,估计都能把他墩的喘不上气,可严逸就是觉得苏沫奶萌奶萌的。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安安静静闭着,只让严逸脑海中闪过一句:闭眼坐来开眼笑,到无言处是春光。
严逸忍不住伸出手,在她密实的睫毛上轻轻蹭过。
手又像触电般缩回。
那种感觉让他脸红心跳。
心里像有小兔狂跳,他连忙看了下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拿出本书,旁若无人的看起来。
只是心里一直想着刚才触碰睫毛时的那种触感,心里痒痒的,手中的书是怎么也看不下去。
……
疾风鸟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