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洲揉着胀痛的眉心,“我一味要她去迁就祖母,让小人钻空子,害她受这么大委屈。”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副官道,“老太太她不喜欢灵毓小姐,少帅你也是夹在中间难做。”
沈怀洲很自责。
“那要不要先接灵毓小姐回家?”李副官问。
“不了。”沈怀洲盯着祖母熟睡的脸,没有什么精神,“灵毓气着我,现在接她,她也不会回来,让她先在陈家住几日。等我得空,再去接她。”
确实如沈怀洲所想,钟灵毓气沈怀洲。
很气。
气到失望,气到冲动。
钟灵毓躺在陈听澜旁边,目光呆滞道:“听澜,我真的好累。”
陈听澜了解钟灵毓的处境。
长达快一个月的时间,被阿竹那小贱人灌着苦药,又可劲儿折腾,不累才怪。
可平时,钟灵毓不轻易喊累。
陈听澜猜到,肯定是钟灵毓和沈怀洲发生矛盾了。
不然,钟灵毓也不会在沈怀洲回云城的这天,拉着行李来找她住。
但陈听澜没有追问发生什么事,她只是说:“累了就在我这歇着,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钟灵毓嗯了一声。
沉默半晌,她道:“听澜,其实我觉得自己很没用。现在待在沈怀洲身边,我像一个花瓶。大事上帮不上他,小事他也不需要我。孩子,我也很难生出来。为别人活,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