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只有静静垂眸,认真聆听。
北郎国君见他还算听劝,又接着继续说。
“如今魏皇后薨逝,那孟国长公主形同孤女,这婚不订也罢。厉国长公主正值妙龄,男才女貌,倒不失为良配,你怎么看呢?”
郎柏年撑着扶手站起身,朝北郎国君躬身,“多谢父汗费心,但我已认定她,非她不娶。”
“呵……”又一声冷笑,北郎国君玩味的上下打量他。
“二十年前,‘龙月先生’曾预言六国之中将再现千年难得的凤凰之女,你也听说了吧?”
这次,郎柏年不再沉默。
“父汗,儿子并非因为那预言,我是真心喜欢她。”
“好阿。”北郎国君也站起身,年过五旬的老人腰身笔直,个头竟是与郎柏年不相上下。
“既是如此,那就让真儿娶厉国长公主吧。厉国长公主的陪嫁是整座西南山,与北郎太子极是相配。”
郎柏年再次沉默。
北郎国君望着他不住摇头。
“朕的四个儿子里,你最像年轻时的我。空有野心但魄力不足,你阿,还不够心狠,想当太子就该先铲除异已。”
“光杀一个达鲁有什么用,你的腰伤是怎么来的你我都清楚。只凭这一点你不如你二哥,你不杀他,他日,他必杀你。”
“父汗,”郎柏年突然笑起来“,眼看就要过年了,你要不要趁早杀了我们四个祭天,防止儿子们夺权窜位?”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