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月光,把院子里树木的黑影投射在鹅卵石的地面上,显得格外的清晰,仿佛是在黑夜里跳跃着。
一个黑影从愉辰院的耳房里偷偷摸摸的走出了愉辰院,来到了园子里。
“布谷,布谷。”
兰草悄悄的来到假山后面,低声说着暗语。
突然,一个身影从后面猛的抱住了兰草,吓的兰草惊呼出声,看清楚来人的面貌之后,兰草娇声说道,“四公子,你吓死奴婢了。”
顾庭炳一见到兰草便把手往她衣裳里面摸去,兰草半推半就的对着顾庭炳说道,“四公子,奴婢叫你出来,是想同您说一件事。”
顾庭炳色心上头,自从搬出侯府后,他便再也没有这般刺激过,她屋里原本伺候她的那两个被柴想容找了理由发卖了出去,如今屋里便只有一个相貌平平,食之无味的,好不容易见到了兰草这小蹄子,他自然是把持不住,对着兰草说道,“什么事能比这正事重要。”
说罢,便去掀兰草的衣裙,兰草心里害怕,按住了顾庭炳的手,对着顾庭炳说道,“四公子,奴婢害怕。”
顾庭炳被扫了兴,看着兰草不耐烦地说道,“大晚上的你把我叫到侯府里来就说这个?如今知道害怕了,早先的时候我看你倒是挺快活的。”
兰草倚靠在顾庭炳的身上,低声对着顾庭炳说道,“我们的事,似乎被大奶奶发现了。”
顾庭炳皱起眉头,对着兰草问道,“那药吃下去,便是太医也瞧不出来,如今都已经过了几个月了,她怎么可能会发现?”
兰草对着顾庭炳回答道,“这两日我把药送进去,大奶奶总说先放着,一会儿喝,便让我出去。”
顾庭炳冷笑道,“我看你是太过小心谨慎过头了,那汤药那么苦,谁能一口气便喝下去,你别胡思乱想,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伺候伺候公子我。”
“公子有所不知,大奶奶对腹中的孩子极为看重,之前我一把药端上去,大奶奶便立即喝了,生怕药凉了影响药性,还有,二奶奶这几日每日都往愉辰院来,我偷偷去看过,青芝与二奶奶身边的小桃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这药,我看还是先停了吧,若是查出端倪来,夫人定是要把奴婢给打死的。”
顾庭炳听着兰草的话,他心中也起了疑心,不过他是个贪心的,这药都已经下了这么久了,若是此时停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他一开始听柴想容说这主意的时候他便觉得真是妙极了,若是现在停了药,华兰生出一个儿子来,那以后这顾家还有他什么事儿,想到大房那么多的钱财,顾庭炳看着兰草,心中不免冷笑道,「一个女人罢了。」
兰草看着顾庭炳的神态,心里更加害怕了起来,对着顾庭炳问道,“四公子心里在想什么?”
顾庭炳冷笑一声,“没,没什么。”
如今之计,是要稳住兰草,想到这里,顾庭炳把手放在兰草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把,贴近兰草,对着她说道,“你放心,这药,便是宫里的太医也查不出来,那药渣你也是丢了的,便是被他们给捡了回去,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等这件事办成了,我便让大娘子向夫人讨要你的身契,到时候——”
顾庭炳坏笑着用手指从兰草的脸上慢慢顺着脖子滑了下去,惹得兰草娇笑不止。
“到时候,你就是我屋里的小娘,你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若是你能再给我生个儿子,我便抬你做平妻,让你和大娘子平起平坐。”
听着顾庭炳给她描绘了未来,兰草仿佛已经当上了主子一般,一脸贪婪地笑意,双手也不老实的往顾庭炳的身上摸去,对着顾庭炳娇嗔道,“四公子许久都不曾来找奴婢,奴婢还以为公子已经忘了奴婢呢。”
不一会儿,不堪入耳的声音便从假山后面传了出来,石头在一旁听的眉头皱成川字,在心里「呸」了一声便离开了。
回到闲云阁,石头还不忘掏了掏耳朵。
只见明兰与顾庭烨端坐在屋里,见到石头回来,明兰对着石头问道,“如何?”
石头先是对着顾庭烨说道,“公子说的没错,是四公子,那女使我虽没看清楚是什么模样,可从她与四公子说的话中来看,定是那个煎药的女使,那女使似乎是发现了端倪,想停了在大奶奶的药中下毒,可四公子却是不同意。”
顾庭烨冷笑一声,“那烂人会同意才怪,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下手,又怎么会甘心?”
明兰想了想,对着石头说道,“你盯紧了他。”
“是。”
石头退下后,顾庭烨对着明兰问道,“为何不直接把那烂人给拿下?”
明兰笑着说道,“亏你还是个大将军,若是此时把他拿下,是以什么样的罪名呢?是私会府中婢女,还是伙同婢女谋害侯府大奶奶呢?”
看着明兰红扑扑的小脸蛋,顾庭烨也明白了过来,对着明兰笑着说道,“还是娘子你聪明,若是我来办,定是此时便把他给拿下了,要是他抵死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