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听了云栽的阐述,墨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既然是有毒,想必便不是春小娘自己吃的,可若不是她自己吃的,那又怎么会锁起来不让别人碰呢?”
云栽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轻轻摇了摇头,对着墨兰说道,“若不是那女使贪心,也不会被人给发现了,听喜儿的描述,那东西原是有六颗,之前已经用了五颗,既然是毒物,想必也不是用在什么好地方,左右和咱们没关系,大娘子还是不要伤神了。”
“说的也是。”
原本还好好的天气,突然便刮起了大风来,倒是为这燥热的天增添了一抹凉爽,墨兰笑着说道,“方才还晴朗的天气,如今这会儿子倒是风雨欲来了。官人一会儿过来用膳,你去小厨房看看,早上我让小厨房备的江瑶清羹可做好了。”
“是,奴婢这就去。”
到了晚饭时分,梁六郎从书房出来便直接去了墨兰的院子用膳。
墨兰用勺子舀起一勺江瑶清羹放进梁六郎的碗里,对着梁六郎说道,“我瞧着这两日官人胃口不好,便让小厨房做了这个,官人尝尝。”
梁六郎看着墨兰大着肚子还在一旁给自己布菜,不免有些心疼,“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
墨兰娇嗔着说道,“这不过是平常夫妻常做的事情罢了。”
“虽是平常夫妻做的事情,可如今你怀着身孕,大着肚子不方便,还是让云栽来了。”
吃过晚饭,因着墨兰这段时间有些嗜睡,戌时正二人便洗漱歇下了。
墨兰侧躺在床上,梁六郎轻轻的给墨兰按摩着腰部。
如今墨兰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肚子也日渐大了起来,起初墨兰觉着腰酸,便让云栽给她按按,可不知怎么得被梁六郎看到了,梁六郎怕云栽下手不知轻重,便自告奋勇每日睡前自己亲自给墨兰按。
墨兰体谅梁六郎读书辛苦,对着梁六郎说道,“让云栽按就行了,官人每日读书写字,不必每日都亲自给我按的。”
梁六郎把刚才墨兰说的那句话重复给她听,“方才娘子也说,也不过是寻常夫妻会做的事情罢了。再说,娘子怀孕比我读书更加辛苦,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我又怎么舍得让娘子一个人承担呢?”
墨兰没有说话,嘴上却是笑的甜蜜。
子时刚过,外面却传来了云栽的呼喊声。
“公子,大娘子。”
“公子,大娘子。”
墨兰被云栽的声音吵醒,对着云栽问道,“何事?”
“奴婢深夜惊扰大娘子,大娘子恕罪,春小娘那边发动起来了。”云栽在外面说道。
听到是春柯要生了,墨兰从床上起来,披了一件外裳便出去对着云栽问道,“怎么回事?”
墨兰知道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云栽是不会在深夜吵醒自己的。
云栽小声说道,“大娘子,春小娘难产。”
“难产?怎么会难产,之前郎中诊脉的脉案我看过,不是说胎儿一切正常吗?”墨兰疑惑的问道。
云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奴婢不知,只是春小娘院里来人禀报,说春小娘难产,大奶奶已经在那边了。”
梁六郎被二人说话声吵醒,拿了一件披风出来给墨兰披上,对着墨兰说道,“你怀着身子,还是不要过去了,免得吓着你。”
墨兰摇摇头,抓住梁六郎的手说道,“官人不知,下人来禀报的时候,说大嫂已经在春柯院里了,且不说春柯生孩子为何难产了才来向我禀报,这三更半夜的,大嫂怎会在那边?我心里不放心,我还是去瞧瞧。”
说罢,墨兰便让云栽给她梳起头发,穿戴整齐。
墨兰要去,梁六郎放心不下墨兰,自然也要跟着去。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墨兰与梁六郎乘着软轿,到了春柯的院子。
到了春柯的院子,还未进屋,便听到春柯传来的惨叫声,墨兰听了心下一紧,在云栽的搀扶下,进了屋内,自古以来,男子不能进产房,梁六郎和墨兰进到正堂,墨兰对着云栽说道,“去把银月叫来,我有话问她。”
云栽进了产房,见到梁家大奶奶也在里面,云栽对着梁家大娘子福了福身子,“奴婢给大奶奶请安。”
随即便听到云栽对着银月说道,“大娘子请银月姑娘到正堂问话。”
梁家大奶奶看了看银月,对着云栽说道,“春柯身边离不开人,六弟妹若是有什么话要问,想必我更清楚些,银月,你在小娘身边好好伺候,我去去就来。”
“大奶奶请。”
“六弟妹和六弟怎么来了?”
墨兰没想到来的是梁家大奶奶,便看向云栽,云栽轻轻摇了摇头,墨兰便明白了。对着梁家大奶奶问道,“大嫂嫂怎么也在这儿?”
梁家大奶奶笑着说道,“春柯是我的表妹,她生孩子,我自然要在身边照顾着的。”
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