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自肖定远离京后,便病了一场,已经五六日,不见起色。
“母亲,父亲来信说,边境一切安好,您可也放下心来。”肖临手拿肖定远自边境发来的密函,宽慰刘夫人。
刘夫人看着心中的一字一句,眼睛总算有了光亮。
“你父亲无事便好。”
“母亲,父亲无事,您也要快些好起来才是。”岑简将一个软垫放到了刘夫人的背后。
“左右还有一个月便开春,您这段时间养好身体,开春之后咱们可以去庄子上住段时间。”岑简笑道。
刘夫人轻轻拍着岑简的手背,又看向肖临,“好,为了你们,我这把老骨头也会撑住。”
岑简与肖临相视一笑,陪在刘夫人处说了些话才离开。
“南平王伤势如何了?”岑简走在肖临的身旁问道。
“父亲信上未说。”肖临望着远处湛蓝的天空,“只说他已平安抵达边境,边境未有战事,尤硕也已经遵照圣意安抚了南平王。”
“圣上只是安抚,却并没有让南平王归京么?”岑简听到了重点。
“嗯。”肖临点点头,“如此一来,父亲和南平王都在边境。”
岑简也眉间轻轻皱起,肖定远与南平王都在边境,统帅却未言明,这圣上又是作何打算?
“你也莫要着急,圆仁那边大概很快就有消息了。”
岑简知道,圆仁比肖定远早出发多时,可是时至今日却仍没有消息传来,不得不令人深思。
“秦宣呢?还在军中?”岑简问道。
肖临负手站立,“他随圆仁一同前往边境。”
“他也去了?”岑简惊讶。
“有何不妥么?”肖临转过身来看向岑简。
岑简手中微微沁出汗来,“年初一那日,我问过苏清,有关秦宣的事。”
“苏清说,秦宣自从秦本死后,便沉默寡言,虽然依旧冲锋陷阵,但是总像是少了些什么。”
“我只当是秦宣因为失去至亲而心中伤感,并未做多想法。”
“适才世子说,秦宣随同圆仁一同前往边境,他们比父亲启程时间更早,却至今没有消息,我有些担忧。”
“而且当初南平王受伤一事,我记得世子说过,是秦宣告知你的。”
“你怀疑秦宣?”肖临眉间拧成“川”字。
“这不可能,他随我征战多年,又多次救我,他怎么会背叛我?”肖临捏紧了拳头。
“世子,你留在边境的人,大多都是秦宣布置的,现在联系不上圆仁和秦宣,父亲身边若是没有自己人,怕是不妥。”
肖临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我立刻写信给父亲。”
岑简看着着急离去的肖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苏清说的秦宣,毫无破绽,希望只是她多虑了。
刘夫人的病情在岑简的照顾下,也渐渐好了起来。
这日午饭过后,岑简正陪着刘夫人在景雪堂吃茶。
“少夫人,沈府的宋夫人和沈意如姑娘来访。”有小丫头进来通报。
岑简放下手中的茶碗,“宋夫人?沈姑娘?请她们到前厅。”
“母亲,我去看看,您好好休息。”岑简嘱咐完刘夫人,便向前厅走去。
“宋夫人、意如妹妹,不知你们前来,我来晚了。”岑简进到前厅,便见到宋夫人和沈意如坐在其中。
这景象仿佛前几日在宫中。
“世子夫人。”宋夫人站起身,亲热地拉着岑简的手,“你母亲呢?”
沈意如也站起身来,向岑简行礼。
“母亲刚刚吃过午饭歇下了,所以没能前来,还请宋夫人莫要见怪。”
岑简看向桃夕,“为宋夫人、沈姑娘斟茶。”
“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宋夫人有些抱歉地笑道。
“夫人言重了。”岑简伸手做了一个品茶的请的手势,看向宋夫人,“不知夫人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今日前来,是向世子夫人道谢的。”宋夫人转头,怜爱地看向沈意如。
“元宵节那日,多谢世子夫人为我如儿美言。”
岑简轻轻摇着头,“夫人这话岑简实不敢当,意如妹妹能成为公主伴读,是因自己能力出众,我并未做什么。”
“世子夫人不必自谦,五公主已经同如儿说了。”
岑简微讶,李昭竟然在沈意如面前说是因为自己才选的她?
“世子夫人,我已经入宫陪五公主读书两日了,五公主说她也甚是想您。”沈意如走上前来,对岑简说道。
这下岑简更为惊讶了,李昭这是怎么了?
“意如妹妹在宫中陪读的日子可还适应?”
沈意如点点头,与岑简说了一些陪读的趣事。
“妹妹与五公主如此投缘,想来以后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