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清月!你当真以为老夫不敢罚你?”石夫子自然不是傻子,听出了蓝清月的意思,一时间怒火中烧气的直瞪眼,“好好好,老夫教不了你,你回去吧,谁能教的了你让谁教。”
“夫子息怒,是清月做错了,请夫子饶了清月这次吧。”蓝清月尽管嚣张跋扈,可并不是真的傻子,她知道自己家世尴尬,尽管有爵位但毫无实权,将来议亲也会高不成低不就。
为了让她有个好前程,父亲拉下老脸去求皇上,自己才有了入宫学习的机会。父亲想的是,若自己能在宫中入了哪个皇子的眼,那将来自是不用愁了,哪怕入不了皇子的眼,和公主在宫中一起读过书也是一个谈资,若是能谋得公主喜欢,与公主成为闺中密友,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所以当蓝清月看到石夫子动了赶她出学堂的心思后,是真真切切的慌了。若是就这样被夫子赶回家,那她父亲定会打死她。父亲虽然宠她,可是在大事上从来不会惯着她。
“夫子,今日之事是清月的错,但念在她年少无知,您就饶了她吧。”见蓝清月一直在痛哭流涕的求饶,而夫子一脸绝不放过的坚定表情,穗禾不由得皱了皱眉开口替她求饶。穗禾想的很简单,若是蓝清月真的以后不来了,那以后她使唤谁去?
而穗禾的求情在此刻的蓝清月看来,就如同仙音一般,她瞬间觉得自己愿意为穗禾肝脑涂地。
“既然公主替你求情,那老夫就饶你这一次。那你不敬师长,不睦同窗,就罚你将弟子规抄写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再来上我的课。”石夫子嫌恶的看了蓝清月一眼,甩袖转身走回自己的讲桌上。
众人见事情告一段落,都纷纷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宁儿也跟杜若鹄和众主子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刚好在门口遇到了门口姗姗来迟的太医。
石夫子也见到了太医的身影,他看了眼杜若鹄,尽管杜若鹄身边的那个小丫鬟说自己是医女,但是石夫子还是不放心,于是和颜悦色的对杜若鹄说道:“若鹄还是让太医看看吧,看看老夫也能放心一点。”
杜若鹄见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石夫子已经从杜小姐的称呼变成了若鹄,心中十分满意,看来自己的表现不错。既然如此她也就顺着石夫子的意思来,而且尽管宁儿说了自己的情况,但穗禾他们肯定是抱有怀疑态度的,正好太医现在来了就再给他们吃个定心丸。
“如此那就劳烦太医了。”打定了主意,杜若鹄站起身对太医行了个礼,宁儿见自家小姐心有成算便退下了。
老太医先是走到穗禾公主身边给穗禾行了礼,然后走到杜若鹄身边,身后的小学徒眼疾手快得给他搬来一个凳子让他坐下,老太医开口对杜若鹄说道,“烦请姑娘将手搭在脉枕上。”
杜若鹄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将手搭在老太医取出来的脉枕上。只见老太医从珍箱中取出一个丝制的娟帕,食指和中指轻轻覆在杜若鹄的手腕上,书堂里的众人皆屏气凝神的盯着看,老太医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备受瞩目。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老太医收回手,他身边的小学徒开始收拾脉枕。老太医和蔼的看着杜若鹄询问道:“小姐气脉虚浮,应是沉疴旧疾,许是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日常切记要好好将养着。”
众人一听太医的话,顿时信了宁儿刚才所说,甚至觉得宁儿说的都是轻的。
“敢问太医,不知可否能治好?”石夫子现在俨然已经将杜若鹄当成自己的得意弟子了,所以听到太医说她病情严重,心中不由得一揪。
“老夫是学艺不到家,不过观姑娘的脉象,姑娘刚才吃过药?”那太医也不愿承认自己医术不到家,可又担心要是夸下海口到时候这杜小姐让自己给治疗,若是治不好那就得罪了镇国侯府。况且观杜若鹄脉象,她身边应该是有高人的。
“是吃过,可是这药有问题?”石夫子听了太医的话心头一凛,不仅为自己的小学生惋惜,还担心刚才自己没有阻拦那个小丫鬟的作为会加重杜若鹄的病情。
“依老夫看这药极佳,研制此药之人医术绝对在老夫之上。”老太医说出来的话让在场众人面色各异,没想到杜若鹄身边跟着的竟然是高人,于是连忙转头往门外看去。
老太医自是不知情,看众人往门外看去以为是来了什么贵人,连忙也往门外看去。
“咳咳咳……”不想让宁儿的身份暴露在众人面前,以防日后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杜若鹄转移众人实现说道,“父亲在西北寻到了神医苏哲,求苏神医为我诊治调养了四年身子,只是神医说我这不足之症是胎里带来的,所以还需慢慢将养。”
众人这么一听立即恍然大悟,毕竟四年前杜若鹄离京治病的事情在京中传过一阵,关于她治病的原因还传出了好多版本,自然也知道杜侯爷找到了苏神医。而那老太医一听说苏神医的诊断和自己的诊断差不多,顿时竟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如此姑娘就按照苏神医的治疗来就好,只是切忌太过劳累,不要生气。”老太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