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不得志,殊不知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端上公家的饭碗而不得。
刘茂才的老子捞偏门,早年间靠往北边倒腾暖水壶发了家,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进了班房,小刘继承了老子的性子,敢闯敢干,但也就是停留在卖卖课卖卖艺术品的程度。老刘有话,敢犯法,出来打断他双腿。
我们三个能尿到一个壶里,主要是小徐同志不嫌弃,把我们当成了倾诉对象。
他每次在饭桌上表现自己的壮志未酬,我和小刘同学总是积极捧场,一来二去,感情就到位了,酒喝的有些多,小徐同志豪情万丈,我与小刘同学哪里抵得过他那久经考验的肠胃?
喝多了,吹大牛。
小刘同学提议让小徐同志分析一下呼延利修那些傻缺行为的动机。
“屁的动机,那小姑娘早在局里挂号了,她脑子有坑,小郑同学啊,你少惹她,玫瑰虽然美丽,带刺的。”
“你认识她啊?”
听他这么说,我的好奇心又蠢蠢欲动了。
徐建军说:“那姑娘在青山精神病院住了三年,把院里闹得鸡飞狗跳,那边的同事出警好多次,就为了让她安心接受治疗。”
刘茂才笑着用胳膊肘顶顶我:“郑同学,和没有行为能力的人订立合同属于违法行为,你怎么不长进。”
“我又没和她签合同!”
把房子租给一个精神病,晦气!
知道了对方是个精神病人,我很担心她的家属找后账。
看看窗外,似乎有雪花飘落。
摸出手机看一眼。
寒潮预警!
“别吃了,你们赶紧跟我去把人请出来,今晚降到零下十九度,人冻死在里面,我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我叫来服务员结账。
徐建军淡定无比:“急什么,人家是精神不正常,又不是傻,冷了会找地方躲。”
“嘿!听听你这话,不符合你的身份!”
“得,别激将我,我为人民服务还不行吗?”
徐建军的职业操守还是不错的,特意给所里打了电话报备。
很快就有两个女警开车过来。
来的两个女警我认识,一个是小徐的表姐,南雯雯,另一个是经手过老刘案子的王丽红,我们打过几次照面,不算熟。
两人都是近四十的年纪,转了文职,所里让她们来大概是考虑呼延利修是个小姑娘吧。
南雯雯见我们眼红脖子粗,浑身的酒气,还算精致的脸直接拉下来,把表弟拖到一边数落起来。
我和小刘挺怕她的,不敢去帮腔。
王丽红问了我情况。
我说是一个叫呼延利修的精神病租了我的烂尾房的时候,她的面色明显变得阴沉了不少。
我喝酒时跟着小刘耍赖了,脑袋有些小晕,但眼没花,更没糊涂。
我问道:“红姐,这里面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