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郑先锋,一个年仅三十五岁的退休公职人员,享受处级干部退休待遇。
看到这样的自我介绍,也许会有人骂我,也许会有人认为我是二代甚至是三四代的太子党,当然,最有可能的是有人会到相关部门举报我,或是更粗暴些,人肉我,把我的资料贴的到处都是,让我成为某些居心不良者引导舆论热点的中心。
不过我并不担心这种状况会出现,因为你们只能在公开渠道找到一个名叫郑先锋的普通人,然后被引导到一些小说网站,看到郑先锋那些个扑街的太监小说或者套牌的文案,骂几句郑先锋就是个扑街的网文写手,仅此而已。
关于我为什么三十五岁就能顺利退休,还能享受那么高的退休待遇的原因,且听我慢慢道来。
事情的起因要倒回到五年前的冬天。
那年的房地产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寒冬,各地出现了大量的烂尾楼,很不幸,我买的房子就在其中一处烂尾楼盘当中。
我买的期房烂尾了,开发商卷钱跑路,留下几百户业主愁白了头发。突然有一天,有人出高价租下了我的新房。
这是一件怪事,没水没电的房子租来做什么?
很多人都好奇,我也好奇。
而我未来几年经历的所有事情都要从这件事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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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好奇心害死猫。
我忍不住好奇心问过租房的小姐姐这个问题,她冷冰冰的回了我这么一句话。
房子烂尾,虽然封顶了,但是我们并没有拿到房产证,自然没办法和小姐姐签什么租房合同,人家给的钱够多,我急需人家的房租交房贷,管不了太多。
烂尾的房子还要你继续还房贷,滑天下之大稽!
小姐姐给我看过一眼她的身份证,不知真假,但她那少见的姓氏让我印象深刻。
呼延利修
这名字很奇怪,就像她租一套烂尾的房子一样奇怪。
还有更奇怪的,呼延小姐甩给我三万红票子的当天就搬进了没有窗户的房子里。
烂尾楼坐落在北纬四十五度线上,那天是农历十月二十六,黄道吉日,气温低于冰点,日常四级冷风吹拂。
这时节住在四处透风的烂尾楼里,正常人哪里受得了?
我很担心呼延小姐姐冻死在里面,好心找了人帮她用塑料布封窗,又从售楼处拆了一扇门装上,多少能避一避北方的寒气。
作为房东,我很为自己的举动骄傲。
但呼延小姐姐似乎并不领情。
工人们一走,她把窗户上的塑料布给划开了,冷风灌进来,我骂了句“不识好人心”缩着脖子离开了。
我不想租房给她了,又舍不得那三万块钱。
三万块足够我还七个月的房贷了。
唉,想起房贷头就疼。
一起被坑的人说我走了狗屎运,人家愿意受冻,关你屁事!
我觉得他们是嫉妒我,或者也想把房子租个冤大头。
可惜他们的房子不符合冤大头的要求。
人家要一楼带地下室的户型,可这整个楼盘只有我这一个傻乎乎的家伙贪便宜,信了销售的鬼话,买了这么一个奇葩的户型。
我是想着用那个二十五平米的地下室改个车库的,那样就不用再花几万块买车位,销售当时也是这么说的,交了首付才知道根本行不通。
违法啊,比拆承重墙还严重!
买房就是这样,交钱之前你是大爷,交钱之后开发商是大爷。
法盲加傻子,我忍受了两年身边人的嘲笑,结果换来了一套烂尾房,没地方说理。
有关部门来人,说是楼盘的配套建的差不多了,是优质资产,很快会有人接盘,不会让大伙儿的血汗钱打水漂。
半年过去了,没人再过问。
信了你的邪!
好歹有一笔租金入账,我不用为未来半年的饥荒闹心,约了两个发小去小搓一顿权当庆祝。
和我一起吃饭的两个发小一个叫徐建军,一个叫刘茂才。
徐建军是本地一个派出所的户籍警察,忙起来脚不沾地,闲起来五脊六兽。
刘茂才在市里的古玩城当掮客,没事的时候跟着某文物专家四处去讲课,嘴皮子溜得很,最近两年行情见长,有人称呼他“刘老师”了。
我是个自由职业者,靠码字维生,顺便也接点校对写稿的活,学以致用,对得起大专文凭,能付得起房子的首付,不算给父母丢人。
我们三个是高中同学,住一个屋的,三个学渣很有共同语言。
其他同学要么出国,要么去了大城市求发展,只有我们三个渣滓经过社会淬炼,于这四线小城安身。
徐建军家里从曾祖辈儿就出刑侦人才,在整个北方都有名有姓。到他这辈儿算是到头了,总觉得自己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