氅衣。
“无碍。”手轻轻推开小孩的手,注意到有人观察,举目望过去。
这是个看起来就矜贵的漂亮公子,该是被家里人呵护极好的,只是摊开的手掌却留着脓口,又跟脸上的矜贵全然相悖。
“看我做什么?”明明月没好气。
小孩才要说话,被自家先生抬手制止,而后温声道:“抱歉了,让公子感觉不适。鄙人叫华可问,不知公子何名?”
“明,明明月。”
“好名字。”他浅笑着驶动轮椅到跟前,“倒是让我想起一句好诗。”
“什么诗?”明明月刚问,手就被他抬起,查看须臾又轻放下,道:“明公子的手需得排脓方可用药。”
靠得近了,身上还有淡淡的花香。
“那就排。”
明明月的手指长得跟脸一样漂亮,一看就是不会做活的手,软如女子之手。
华可问将脓水挑出,又用纱布仔细消毒擦净,听着嘶呼,不抬头处理着道:“听口音,明公子是外乡人吧。”
要讲来自京城,却又觉得说了也无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打哪儿来的。
“嗯。”
华可问的皮肤比几千春都还要白,简直跟雪一样,甚至比雪还要白上几分。
明明月问:“你生来就这么白的吗?”
华可问答:“娘胎出来便是如此,明公子会不会觉得太奇怪?”
明明月思索一阵,包扎时触碰到伤口,眉头跟着皱了皱,“肤白如雪不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吗?”
闻此,华可问手顿住,抬头望着他笑了笑:“明公子是说我像个女子?”
明白过来这话的歧义,明明月不好意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他手足无措,华可问也不逗弄了。
这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心底竟生的如此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