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生见秦舒又开始兀自发呆,便戳了戳道:“哎,我教你一个新奇玩意。”
“又是无聊的东西!”秦舒才不上这个当。
顾月生从他师父那边学到了被绑架之后,怎么解绑,还有被绑架之后的应该怎么拿捏对方等等…
看来他师父生怕这个宝贝徒弟被狼叼走,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过顾月生名声在外,数一数二的强,怎么可能会遇到这些事情。
“不学真是可惜了。”他继续诱惑道。
“你怎么让我相信你?”秦舒也觉得无聊,挑了挑眉道。
“你手伸出来”他笑道。
顾月生也伸出他的手,动了动自己的小拇指说:“这个手势就是代表信任的意思。”他顿了顿把手挂在秦舒的小拇指上,说:“这叫拉勾,我顾月生要是骗你的话,我跟秦舒一样的肥猪!”
“去死!”秦舒一下子把他的手甩开。
每次他们打架都会叫她肥猪吸引她的注意力,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忽然顾月生开口了。
“你觉得君主应该是什么样的。”
“什么怎么样的...”秦舒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政治敏感在的,还是不宜乱说。
“那你觉得我可以为人民谋求福祉吗?”他转头看着秦舒的侧颜。
“你看你,年少成名,长得又人畜无害的,虽然性格比较黑暗,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吧。”秦舒思考了一会,感觉气氛怪怪的,便也转过去看着顾月生。
顾月生一句话没说,整张脸慢慢朝着秦舒靠近,朝她的额中落下一吻。
最后一束花火升空,在天上炸开,周遭的星辰璀璨,照着这对男女。
女子眼睛睁得圆润,脸颊通红,愣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
男子则是满脸温情地轻轻落下一吻。
等顾月生把头挪开,抄起臀下的木凳,麻溜跑走。
“顾月生,你死定了!!”秦舒满脸涨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像极了登徒子,采花贼。
第二天,秦舒睡到日上三竿,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地上的被褥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没过多久,就收到顾月生遣人来送了一封信,说自己处理最后一点事情,就回汴南城了。
丝毫没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把秦舒气坏了。
又过了两年,祖母去世,秦舒处理好所有事情,回到汴南城后就知道顾月生当太子了。
后来,因为一系列政变,被扣上莫须有的帽子,锒铛入狱。
许多人为他请命,用自己项上人头担保顾月生是无辜的,大理寺处还找了确切的证据。
不过顾进封锁了所有消息,斩杀了所有拥护他的人。
况且顾月生当太子期间,确实为民生谋求许多福祉。
所以她才不顾一切撺掇着把顾月生从牢中救出来,把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自刎而亡。
她相信顾月生会处理好剩下的一切,会照顾好百姓。
昔日的天才,不应该如此草草陨落,明珠蒙尘。
“多谢殿下出手相救,我先告退了,后会无期。”她回过神来,便退出两步外,对顾月生行了个礼,便摆步离开了。
她走的极快,仿佛身后一群豺狼追着她似的。
顾月生转过身,看到地上掉了一个紫色绣着平安两个字的荷包,线毛围满了周围,看来是很陈旧的物什,本来是连成圈的挂绳,也断的垂下两条丝线。
许是刚才的时候荷包,断了线掉了下来。
他掂了掂,仔细收到自己的怀中。
“殿下,您的剑。”高元把弓着腰,把顾月生遗落的长剑捧起来放在他的面前。
顾月生接过剑,甩了个剑花,便负手把剑靠在身后,往马车上走去。
相府内。
外面的家丁拦住了下车的顾进,厉声道:“何人来此?”
“临安王前来拜访相爷。”方伦拿出令牌道。
“参见王爷。”两人循声行礼道。
“免礼。”便继续问:“刚刚离开的是何人?”
“是我们家二小姐。”家丁低头道。
“这样...”他想扭头追去,便继续问道:“她如此匆忙是所为何事?”
“呃...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他们一边说一边把门打开,其中一名家丁俯身伸手,示意顾进应该要走的方向。
顾进心道:等秦舒回来好好问问好了。
他摆手示意方伦在门口先候着,自己跟着家丁走了进去。
‘临安王大驾,老臣有失远迎。’秦正一把年纪了,蹒跚着步子,忙前来迎礼。
“相爷不必多礼。”顾进伸出双手把秦正扶了起来。
“王爷客气了,快快请进。”秦正立马换了姿态,摊手弓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