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我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当时我记得付湛离是不是求了你一件事,你和我关系最好了,你告诉我呗”梁司彦蹿到了夏伟棋的屋内,笑嘻嘻的递给了夏伟棋一个棒棒糖。
并非梁司彦吝啬,而是夏伟棋对棒棒糖独有情衷。
当年朝廷昏庸无能,战火纷飞,年幼的夏伟棋与父母一起又遇到了闹饥荒,被边境的士兵掠夺之后的粮食并没有剩下多少,一家三口本就难以维持生计,家畜却还被全部抢走。
年幼的夏伟棋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一日三餐全是窝窝头,没有小菜更没有肉,哭着闹着不肯吃饭,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当时能吃上窝窝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他的父母不知道饥荒还会闹多久,也不知道战乱何时平息,山上挖来的野菜也就一起凑合。
可是年幼的夏伟棋闹得厉害,他母亲没有办法,当了自己的首饰,每隔几日就会给他带一个棒棒糖回去,只可惜没带几次,纷飞的战火终究还是殃及到了他们。
年幼的夏伟棋被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窖里面,里面是这个家最后的粮食还有最后两个棒棒糖,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父母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朝廷过于动荡,修士们不得不出山相助,在安琦高发现夏伟棋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晕在了地上,梁司彦那时候还小,跟着安琦高一起救了夏伟棋。
按理来说,夏伟棋应该喊梁司彦一句师兄,可是安琦高喜欢按照年龄排序,所以即使梁司彦是安琦高收的第一个弟子,唤付湛离是师兄,唤夏伟棋也是师兄。
夏伟棋被捡回去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发现了他对术法掌握的很快,并且对灵体有特殊的理解,还能算一些未来之事,只是泄露天机总归不好,所以安琦高对外隐瞒了他这个特殊的能力。
没有多久,夏伟棋就能胜任宗主了,安琦高给了他足够高的权利让他能更好的施展拳脚,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家里,找到了当年那个当铺,将他母亲的玉镯赎了回来。
他说,当年之事,孰对孰错已是过往,朝廷昏庸将士暴乱,不过都为自保,他怪不了谁,只能怪自己生在这乱世,他希望现在和平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所以只是回到故地,当回了自己母亲的玉镯,再买了一根棒棒糖。
梁司彦后来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与夏伟棋见面时总会带上一颗糖果。
夏伟棋看见张扬的梁司彦来了,一袭红衣如此的耀眼,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嘴角微微上扬道:“叶逾白缺了一魂,阿拉克里带着他曾经所有的荣耀走了”
“你早就知道那是阿拉克里,你不告诉我不告诉长老!哼!不和你玩了”梁司彦赌气似的转过身,只留下一个生气的背影给夏伟棋。
梁司彦生的其实十分的好看,红衣执剑翩翩少年郎,平时那些风尘的动作被梁司彦做出来并不会低俗,反而多了几丝灵动,高高束起的发鬓随风摇晃,清风快马肆意妄为,煞是好看。
夏伟棋看着气鼓鼓的梁司彦笑了笑,想了想如实道:“长老应该也早就知道”
梁司彦:“......”
就我不知道是吧!这厮绝对是故意气我的!
“别生气,给你买了芙蓉糕”夏伟棋从一旁的柜子里面拿出来了一小盒芙蓉糕递给梁司彦,眼中带着点点期待。
梁司彦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糕点,终于转过身心安理得的接过芙蓉糕得瑟的道:“这还差不多”
芙蓉糕上面铺了一层淡粉色,软绵绵的,下面是黄色的糕点,很是好看,这还是梁司彦独爱的食斋的芙蓉糕。
食斋离云玄殿有点远,专门为了芙蓉糕跑一趟有些亏,那边的委托却是少之又少,梁司彦虽然喜欢,但是由于懒得跑路,也很少去买,但是夏伟棋这里就有,经常梁司彦只要来,就可以免费获得一盒芙蓉糕。
可能夏伟棋那边的委托接的多一些,所以每次都会顺路给自己带。
“师兄,你不是会算卦吗,你算算,叶逾白会不会继续作乱”梁司彦好奇的问道,还不忘记往嘴里塞个芙蓉糕。
他喜欢往夏伟棋这边跑不仅仅是因为那盒芙蓉糕,还因为他对算卦非常好奇,经常缠着夏伟棋给自己算卦。
包括但不限于‘师兄,你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可以有个可爱的道侣’‘师兄,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可以发财’‘师兄,你算算山下那只小猫还可以活几年’诸如此类,一一被夏伟棋回绝了。
“没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卦象不过是偷窥了天意的一角罢了,你日后不要为难他就是”夏伟棋淡淡的回答,又坐了回去开始忙活。
梁司彦点点头。
懂了,就是不会。
这些算卦的惯会打哑谜,还好他聪明。
“安长老,可有恢复记忆的方法?”付湛离坐在地上问前方的安琦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