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安琦高所言,他把付湛离关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的地方好了不少,又因为叶逾白重伤,还让梁司彦日日前去帮叶逾白疗伤。
禁闭室内的温度都带着淡淡的凉意,叶逾白发着高烧身上满是汗水,泛白的嘴唇死死的咬着,不肯让自己叫出声,昏迷中的叶逾白看起来十分的缺乏安全感,紧紧的蜷缩在一个角落围住自己。
“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妖王,我记得你之前查过阿拉克里的资料”梁司彦摸索着下巴怀疑的看着叶逾白。
付湛离轻轻的捏了捏叶逾白的后颈,轻声道:“不是,这件事有我去查,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交代?你拿什么交代,我平时是不着调但是我不蠢,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肯说,要不说没人敢惹你呢,打人你是毫不留情,养只宠物你都养的阿拉克里”梁司彦翻了个白眼。
付湛离看着床上的叶逾白,微微挑眉道:“这件事不用你操心,长老会出面解决的”
安琦高既然让他回来了还给叶逾白疗伤,那么就说明他是站在付湛离这边的,付湛离看着床上的人有转醒的迹象,淡淡的开口赶客:“你可以走了”
梁司彦:“......”
梁司彦走了,小小的紧闭室里面只剩下叶逾白和付湛离了,叶逾白没忍住咳了咳,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看见付湛离了,真好看啊。
“怎么样?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饿不饿?”付湛离连忙走上前询问,手中拿着温热的毛巾弯腰替叶逾白擦掉额角的汗水。
叶逾白迷茫的看着付湛离,片刻后暗淡的垂下了眼眸推开了付湛离的手。
阿拉克里暂时的回归也带回了那些曾经属于他的记忆,那些辉煌和跌落尘埃的记忆。
付湛离,亲口说的,不要他了。
“怎么了?”付湛离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茫然的问道:“是毛巾冷了吗?”
多可恶啊,这个作乱者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开始给他无微不至的关心。
“放我走,付湛离”叶逾白靠着仅剩的力气坐了起来,吃力地靠着墙,一只手微微弯曲抵着自己的下唇,忍着身体传来的痛意紧锁着眉头。
付湛离愣了片刻,盯了叶逾白几秒,叶逾白还是那个叶逾白,可是有什么东西变了。
明明那一双眼睛可以看见了,在没看见的时候还会撒娇,对自己满怀期待,为什么现在却是满眼的冷漠。
“放你去哪?”付湛离反问,丢开了手中的毛巾坐到了叶逾白的床榻上,叶逾白即使疼的手都在发抖,发现付湛离来了之后还是往后挪动了几步。
叶逾白这样的避之不及让付湛离有些难过,但是付湛离并没有说什么。
叶逾白似乎是忍耐着,难受的闭上了眼睛道:“凌霄涧”
凌霄涧,阿拉克里专用的殿堂,虽然最开始只是一座后山,后面便也以这命名。
叶逾白想回去,想回去做妖王吗?
付湛离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叶逾白的记忆恢复了,就算没有完全恢复,至少恢复了一大半。
“现在...不行,如果日后你想,我可以放你自由”付湛离抿了抿唇。说的艰难,他发现放走叶逾白这个承诺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说出口。
叶逾白无声的叹了口气,这几个月付湛离对自己是实打实的好,可谓是对自己百依百顺,并且各种事情照顾的都很完美,明明对所有人都一个态度的付湛离,到了自己面前却又换了个人一样。
他不敢确定付湛离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五年前自己输了,说是掉了半条命都是轻的,现在再输一次,叶逾白一只手疲惫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他赌不起了。
这一场有天神参与的游戏,他不想玩了。
好在现在的付湛离很好说话,叶逾白捂着嘴咳了两声,将咳出来的血捏在手心,哑着嗓子对付湛离道:“你换个地放睡,或者我换个地方也可以”
之前明明是叶逾白恳求自己和他一起睡觉的,现在也是叶逾白亲自拒绝了这件事情。
付湛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某种意义上叶逾白是被自己捡回来的,但是自己从没有把他当什么宠物,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有时候叶逾白撒撒娇,也就让他占了上位。
“你不是说,怕黑吗?”付湛离不敢吓着叶逾白,却也不想被赶走,叶逾白疏离的态度让他感觉十分的心慌。
叶逾白看着付湛离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竟然也有些心生不忍,但是那些曾经冰冷的话语让叶逾白收回看那一点心软,抿了抿唇道:“付湛离,你失去了记忆我不和你计较,我不怕黑,我怕了你,别在我面前晃了可以吗?”
叶逾白说的很慢,语气也很平和,付湛离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从阿拉克里的那些话里面他也能猜出一二来,自己之前怕是对叶逾白不好。
但是之前的叶逾白,或者说阿拉克里,应该还挺喜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