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挂好铁牌子,进了屋。
李清闲取出一大把灵符,先在屋里各处贴好,然后分给四人。
“这些符是我们夜卫大官用的,贴身放好,能护你们平安,别让人知道。姐,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符。”
李清闲说着递给一枚蓝边红纹黄符,道:“这枚符纸是一对的,另一片在我身上,家里要是有什么大事急事,你撕开符纸,我马上能感应到。”
“好!”陈香好奇拿过符纸,小心翼翼贴身放好。
张芳打趣道:“还是弟弟心疼姐姐。”
“我的呢?”陈远鹏挺着脖子走过来。
“你的个屁。过一阵我闲下来,带你去书院、武馆、道录司等地方走一圈,看看你有没有好天赋,有就直接送走你,让你在家闲着没事就知道玩。”
“妈,哥又欺负我!”陈远鹏吓得躲张芳后面。
张芳白了儿子一眼,望着李清闲,热切地问:“真行?”
“当然行,小事一桩。”
“可学费……”
“都有我来,你们什么都不用管,放心吧。”李清闲道。
“清闲真是出息了,这阵势,跟姐夫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大姐要是能见到你这样子,必是欢喜的不得了……”张芳说着红了眼圈。
陈香忙道:“妈,你不是要去酱肉吗?还让不让小弟吃酱肉竹筒饭了?”
“对对对,你看我这猪脑子……”张芳转过身,袖口擦了擦眼角,麻利地做酱肉。
陈远鹏小心翼翼走过来,双手拧在一起,扬头小声道:“哥,以后我再也不在背后骂伱了,以后我姐就是你姐,你别送我走行不行?”
李清闲冷笑道:“这就是骂我的惩罚!”
“你欺负人……哇……”陈远鹏抹着眼泪跑进屋。
三人哭笑不得,两人从小闹到大,谁也不饶谁。
李清闲看了一眼陈柱,过去打下手,帮忙拿东西,陈柱走路一瘸一拐,但做事格外麻利,无论是木工杂活还是烧饭做菜,远近闻名。
临近傍晚,陈柱分别取出烤竹筒饭和蒸竹筒饭,摆到桌子上,饭香肉香竹香混在一起,伴随热腾腾的蒸汽,填满小院。
一家五口人围着院子里的石桌坐着,四张笑脸,只一个气鼓鼓的。
李清闲瞥了一眼小埋汰孩,道:“看看你的脸,都快耷拉到脚背上。笑一个,叫个哥,给你吃糖葫芦。”
“你当我傻?大夏天哪来的糖葫……芦?”
陈远鹏张大嘴巴,李清闲手中冒出一串红亮亮的糖葫芦,糖衣透明,山楂闪光。
“哥!”陈远鹏跳下凳子,仰着无比真诚的笑脸,猛咽口水。
李清闲递过去。
“谢谢哥!”陈远鹏的声音干净利落,捧着糖葫芦就啃。
“这是真的,不是戏法?”张芳好奇地问。
“真的,我这宝物不管放多久都能吃。”李清闲道。
“啧啧,长见识了……”张芳啧啧称奇。
李清闲突然向外望去,大声道:“小周叔,一起吃个饭,顺便认认我家人。”
几人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周恨走进来。
陈家人急忙起身。
李清闲相互介绍完毕,一起吃饭。
周恨面无表情,只吃饭夹菜。
陈远鹏盯着周恨脸上大斜伤疤,抱着糖葫芦又舔又啃,半天来了一句:“真帅!”
末了又补一句:“一看就是道上的好汉!”
张芳吓了一跳,让陈远鹏闭嘴。
小埋汰孩闷闷不乐啃着糖葫芦。
周恨不说话,李清闲与姨妈姨夫和姐姐边吃边聊。
三個人都对李清闲最近感到好奇,李清闲想了想,就挑选一些不怎么吓人的说了一些。
陈远鹏听完后,竖起大拇指道:“牛哔!”
李清闲皱眉道:“跟谁学的?”
张芳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陈远鹏的肩膀,骂道:“不学好!以后不准说脏话。”
“哦。”陈远鹏低着头,眼珠子乱转。
吃完饭,李清闲拿出好茶,众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陈远鹏腻在母亲怀里,瞪着眼睛听大人们聊天。
张芳抱了抱陈远鹏,望向李清闲道:“清闲,你马上要过十六周岁生日,看看怎么办?按理说,今年不应该大操大办,但你刚成了官,又一身病,恰逢十六,按老家的规矩,一定要冲喜大办。”
李清闲道:“这事我们何房首会帮忙,不大办,但也小不了。按我的看法,就邀请巡街房的一些朋友,也就十几个人。另外要给京城李家和父亲一些故旧送个请柬,他们来不来无所谓,咱们礼节应该到。其他亲戚都在老家,也没法通知。我再请几个朋友,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