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赵连娍去外地要借机逃跑,所以休书当然不能给真的。
赵连娍看了他几眼,往床里躲过去,退到了李行驭不能抢走休书的安全距离,才从怀中取出了一方帕子。
李行驭看着她将帕子一层一层的打开,额头上青筋直跳,赵连娍就这么想离开他,对这份“休书”竟这么珍视!
赵连娍展开休书,快速浏览了一遍,松了口气:“没有错,这就是休书。”
一字一句写的清楚,是李行驭的笔迹,下面还有他的印章,哪里有错了?
“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我的印章。”李行驭提醒她。
赵连娍闻言,仔细看“休书”右下角所盖的印章,乍一看,确实是“李行驭印”四个字,与她锁骨下一般无二。但仔细看,“李行驭”三个字都缺笔少画的,根本就都是错字。
名字都是错的,“休书”自然算不得数。
“怎么可能……你……你……”赵连娍不敢置信,一时间急的几乎哭出来。
她已经盘算好了接下来该如何,现在李行驭告诉她,她不能走?她还是他的妻子?
她不愿意!
“娍儿……”李行驭上前,拉住她手想宽慰她。
“好痛。”赵连娍忽然一把甩开他的手,两手捂着肚子叫痛。
李行驭一惊:“是不是要生了?你别怕,我让人叫稳婆和太医。”
稳婆他早准备好了,只等着赵连娍回来,只是太医没有住在镇国公府,要麻烦一些。
赵连娍捂着肚子说不出话,算起来还有几日才临盆,不想叫李行驭一气,这会儿便要生了。
“夫人要生了。”
“菩萨保佑,老天爷保佑,让我们夫人母子平安。”
云蔓和云蓉往屋子里送水,两人都是既期待又担忧。
云燕这个时候,倒忍不住落泪了,边上婢女问她缘由,她也说不出来。
“夫人。”云蓉靠到床边,替赵连娍擦汗:“您怎么样了?”
能再伺候夫人真好啊,天知道夫人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夜里偷偷流了多少眼泪?
“痛了一阵,这会儿似乎好些了。”赵连娍得了喘息的机会,抬头看她们:“我不在的日子,你们怎么样?他有没有苛待你们?”
她除了牵挂家人,最牵挂的也就是这几个婢女了。毕竟她身边亲近的人,也就这两三个。
“没有。”云蔓擦着眼泪:“国公爷待奴婢们很好,和奴婢们说,等夫人回来,让奴婢们接着伺候夫人,夫人果然回来了……”
她忍不住哭起来,夫人都要生了,还这样关心她们,她真的快感动死了。
“那就好。”赵连娍蹙眉,腹部又痛了起来:“叫你们担心了……”
她躺了回去,忍不住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