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要!”每日取的鲜血入药,她抗拒,可是她做不到。分明眼见着陆怀肆人渐消瘦下去,往日的他的衣带渐松,衣袍渐宽。
有时前来整理宫殿的宫娥会不由的窃谈及永巷的阿若以及慎刑司的小福王爷,如何如何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无不对陆怀肆的狠厉手段感到惶恐感到畏惧。
只是她们又如何知道事实上陆怀肆折磨最狠的人其实是他自己,尽管嘉和也更是知道能够叫陆怀肆停止对自己对旁人折磨的方法只有是她能够醒过来,只是她拼尽全力但终究是不能做到。
直到意料之外的陆怀肆被袭重伤的消息倏忽传来传入嘉和耳中,据宫娥说是太医会诊后全都是束手无策,一时间嘉和心头兀地紧缩,整个人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暴雷轰掣!
“夫君!”兀地,极力的惊动的喊出声,同时猛然坐起,大睁着眼眸,额头汗珠晶莹,就像方才她做了场噩梦一样,“夫君、”反应过来她根本顾不及旁边宫娥的惊诧的目光,蓦地冲下床去面前一把抓住宫娥拼命的摇晃着问,“夫君呢、大人呢,他怎么样、他在哪儿?!快说啊!”
听及陆怀肆是在旁边暖阁救治,根本不等及话音落下,已一阵风似的朝外奔去,当她到达的时候分明地四下一片哀寂,着紧着眉眼推开太医推开宫人去到床边,倏忽映入眼帘的是陆怀肆分明瘦削至极的惨白无色的面颊,蓦地,心头泛起一阵痛。
“救他、你们救他啊!”一时嘉和一把拽住旁边太医极激动的朝他喊,“你们快救他啊!救他啊!”看着太医眉眼间的束手无策的无奈神色,嘉和一把推开他,伸出手指着他鼻子极凌厉的命令,“救、他,”声音也沉得骇人,“不然,你、你们,谁都别想活!”嘉和已经近乎发疯,她完全失去了理智,无论如何她要太医救他,她就是要太医救他!
“噗”的跪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眼下陆怀肆就连药都灌不下去。
兀地,嘉和听言一个箭步冲到药前端起一饮而尽,就在谁都还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已到床边伏身朝陆怀肆对上了唇,一时间她温软的轻柔的轻啄着他微凉薄唇,宛若柔和春风融化坚冰般的一点点打开他紧闭着的牙关,与此同时苦涩的药汤滑过她同他紧密相合的唇瓣,一滴不漏的送入他的喉。
似乎陆怀肆也感受到了是嘉和的香软,蓦地,他羽扇般的长睫轻微的颤了颤,同嘉和微微分离的薄唇也似隐约微动的嗫嚅。
“夫君、是我啊,我是阿晴啊夫君!”嘉和极激动的哭着喊着。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摇晃着他,“夫君你、你醒醒啊、你不要阿晴了吗……”
果然的,药被送入后又经过嘉和这一哭喊又经过太医的奋力抢救,总算陆怀肆是有惊无险的保住了性命,生怕再有任何意外的,尽管嘉和也刚醒来却也根本不管不顾的守在陆怀肆床边寸步不离的将近十日的时间。
又是一个春光融融的晌午,伸出手摸了摸陆怀肆额头总算是不烫了,不由的,嘉和眉心舒展松了一口气,又拿了那干透的帕子去拧。
就在这时,倏忽地,感到腰肢一紧被箍住,“阿晴、”耳鬓同时划过极轻柔极清润的一句唤,“好想你啊、”
是陆怀肆、是他醒过来了,“啪”的,刚拧好的帕子又落入脸盆中,兀地回过身一把反抱住他投入他胸怀,“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一时不由的极激动的更情动不能控制的朝他如是喊着。
就在这时,倏忽地,根本未及反应过来,她唇已被蓦然的紧覆住,是陆怀肆埋头吻了下来,他掌心捧着她激动得微微发烫的脸颊,朝她深深的吸吮着,似潺潺溪流般的缠绵而不断绝。
与此同时,她环在他腰际的娇臂也不由的更收紧了些,好叫她同他更贴近得之间无半点缝隙,自然此时此刻她也同样是心中情动若波澜壮阔的根本不能抑制,似食罂粟般的回应的啃咬着。
一时间她同他互相尽情的攫取着对方的甘甜气息谁都无法抽身,实在太过投入的,不知过去了多久更是不知觉的已从脸盆架旁来到床边。
倏忽地,他将她一把打横抱起,踩上踏步转身坐下后,缓缓朝她压下了身躯,与此同时掌心更捧着她后脑勺极小心极轻柔的将她放在枕上,从始至终他同她的唇都不曾有过片刻的分离,从丽日临空到日落西斜,雕花落窗外已是晚霞红透半边天,正如眼下嘉和分明炽红的两颊,她气息灼热更是不由的声声娇喘着。
自然的,陆怀肆分明感受到了怀中人儿的吃力,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唇,一时间他凝眸深深注视着她,“阿晴、”眉眼之间分明仍有些不敢置信,生怕喜悦终究是一场落空,默然片刻,缓缓启开薄唇朝着她试问,“这是真的、对吗?”这是真的,这不是他在做梦,对吗?
毕竟此前无数次相似的梦境不是没出现过在眼前,只是醒来后却仍旧是寒月映雕栏,落叶满庭,人儿冷冰冰的睡着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有半点的回应。
“不、不是的!”只是对此,嘉和却是朝着陆怀肆极力的笃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