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乘坐御赐的县主轿撵回勇毅侯府,刚要进入府门,便被人拦下。
“何人?”
“县主,是二小姐。”轿子外的婢女回话。
“不必理会。”苏苒吩咐不用搭理,直接回府便是。
“姐姐,姐姐如今贵为县主,又得到外祖家的疼爱与支持,所以便连妹妹都不认了吗?”苏岑装腔作势,故意大声说道。
一时间门口的行人驻足停留,等着看热闹。
苏苒叹气不急不缓的下了轿撵,气定神闲的站定在哭哭啼啼的苏岑面前,冷笑了一声,既然苏岑自己送上门来让她羞辱,就别怪她恶毒!
“啪——”苏岑受不住这一巴掌的力道,忽的到底,大哭了起来。
她以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苏苒怕声誉受损,不会有什么作为,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对自己的戍妹下得了狠手。
“姐姐,你——,我可是你亲妹妹,你为何打我!”
“为何打你?”苏苒冷笑,甩了甩因用力过猛而弄疼的手,说道:“打的就是你这个厚颜无耻、不知礼数的庶妹!”
苏苒将庶妹儿子说的格外大声。
前一世,苏岑左一句亲姐姐右一句好姐姐,将苏苒哄得待她如嫡妹般疼爱,也因此享受了诸多厚待,可最后害她死无葬身之地之人竟是这位好妹妹。
“姐姐,我待你如亲姐般尊敬,为何就是不能得到你的疼爱,总是左一句庶妹右一句庶妹,如此生分。”
“苏岑,你我本就嫡庶有别,你不懂礼数,旁人看在你是庶出的份上,自然不会计较,可我身为苏家嫡长女,言行代表的都是勇毅侯府,怎能因你坏了规矩!”苏苒冷眸笑道。
苏岑随行的婢女想要将她扶起,却被拒绝。
她就要来在地上,让更多路过的人看到苏苒苛待家中弟妹的情形。
“姐姐,我虽是庶出不假,可从小跟在母亲与您身边生活,自以为与姐姐的感情跟旁人是不同的——”
“哼——”苏苒对此嗤之以鼻,“感情不同?是啊,是不同。”
本以为苏苒要顺着苏岑的话语说下去,却没有想到苏苒接下来的话,会让她无地自容。
“你一个卑贱的妾侍所出,母亲高看你一眼,准你与府中嫡子女一起读书识礼,不曾想你竟然离经叛道,勾引自己的姐夫,未婚受孕。”
周围看热闹的行人越来越多,看笑话的人也越来越多。
“我勇毅侯府世代从未出过如此不耻之事,父亲念在与你亲人一场,只是与你划清界限,从此不准你踏入勇毅侯府半步,没有杀了你已正家规已算仁慈,你还有脸当街拦轿,脏了我这御赐的轿撵,给你一巴掌都是轻的!”
苏苒步步逼近,蹲下身,伸手捏住苏岑哭得梨花带雨的脸颊怒声道:“念在过去的情分上,今日我不与你这卑贱之人计较太多,但最好日后不要让我再在勇毅侯府附近捡到你,否则——”
“苏,苏苒,你想干什么?”苏岑被她身上森冷的气息给吓得身子往后退了退,却发现脸被她捏住根本无法动弹。
“不想干什么,我就想知道,你已经没有了勇毅侯府当做你的靠山,就在裴家从妻变成了贱妾,要是再没了这漂亮的脸蛋,裴家还会有你的容身之地吗?”
“你,你不能——”苏岑不知道原先纯苯胆小、软弱无能,任他们拿捏的长姐如今为何会变得如此狠毒。
“没什么不能的!”苏苒嫌弃的放开苏岑,站起身说道:“如果不向活了,不妨试试来找我,我有一万种死法可以送给你!”
说罢,苏苒不顾继续躺在地上的苏岑有何反应,便从她身上跨过,径直走回侯府。
身后的丫鬟和护卫也跟着回了府,徒留狼狈的苏岑和她的婢女在原地迎接着满街人的笑柄。
待苏岑在婢女的搀扶下,捂着被印了血印子的脸回府后,立马迎来了裴恒的怒斥。
“你这个蠢货,没用的东西!”裴恒早对苏岑厌恶至极,若不是她对自己还有利用之处,早就将其丢弃了。
裴恒一早得知苏苒今日要进宫觐见,便叫来了苏岑,让她去侯府打探消息,却没想到苏岑如今连侯府大门都靠近不了。
早先在勇毅侯公开宣告与苏岑脱离父女关系之后,裴恒便彻底失去了勇毅侯府的依仗,若不是投靠了太子,有太子的支撑,他早就一落千丈没了前程。
原本以为顶多没有了他们的支持,但好歹他们生养苏岑一场,时间长了,总还是会接受她的,起码不会不让她进门,却不曾想,别说进门,就连靠近巷口都不行。
早上让苏岑去打探消息,靠近不了侯府大门的苏岑只好在巷口等待着回宫的苏苒,见自己做小伏低也不能让苏苒下轿,一气之下便做出了这番动作,惹得苏苒大发脾气,彻底断了裴恒的指望。
“夫君,你看她都能对亲妹妹下得了如此的狠手,可见她现在有多狠毒,我的脸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