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的,也是常识性的理由。
然而,听到这个回答,房主翻了个白眼。
“你在说些什么悠闲的话?谁也不知道那些家伙什么时候会来干些什么!”
“可是……”
被气势压倒的伊帕向夏尔求助,并将视线投向这边。
哎呀哎呀,真是个靠不住的大人。
夏尔叹了口气,解释道。
“总之,这位伊帕先生是科普特的大商人格鲁比的部下,要是那些士兵敢贸然出手的话,可是会出大事哦。”
然而,这句话似乎并不能让房主放心。
“总、总之,可以吗?我已经好好地忠告过你了。其实,最好是今天晚上、现在就逃走。”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小屋。
士兵们的行为过分到让人那么害怕吗?但是,就算是这样。
这里不是贫民窟,而且伊帕是格鲁比的部下。
对于格鲁比来说,伊帕或许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但是,如果因为这样,手下就受到粗暴对待,或者被突然杀害的话。那个男人是不可能保持沉默的。
明天一整天不要出门,老老实实待着就行了。
如果贸然出门,可能会被人找茬,但如果把自己关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有人偷马,到时候就向伯爵陈情吧。
不管怎么说,夏尔是子爵家的使者。虽说只是个奴隶,但回程的交通工具被伯爵的部下夺走了呢?
如果是同盟关系贵族派来的使者,至少应该会准备一辆替代的马车。
“总之,趁着还没凉先吃吧。”
看来伊帕也想过同样的问题。
“没办法,明天就睡一天吧。从后天开始,我们还要一直坐着马车沿着那条凹凸不平的路走下去。”
虽然嘴上说着明天,但天已经黑了。
因为半夜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所以只能马上睡觉。到底要睡几个小时呢?
在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安静的村子里。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没有任何声响,自然就会想睡觉。
梦中,砰的一声,门打开了。
背着月光出现的男人。描绘出门扉的轮廓,苍白的光线照亮狭小的房间。
冬夜清冷澄澈的空气,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甘甜。
但是,闯入房间的男人呼吸急促。
他看上去毫无余力,东张西望地环顾四周,然后将手中的棍子首先打在伊帕的头上。
“啊?!”
一次、两次,伊帕爬了起来,正要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胸口挨了一拳。
乔伊斯被这一阵骚动吵醒了,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朝出口望去。
四目相对的男人,这次向乔伊斯挥舞着棍棒。敲了两下、三下,打得乔伊斯失去了抵抗力,整个人趴在床上。
男人把乔伊斯拉了出来,就那样抗在肩上,向外跑了去出去。
也许是击中的地方不太好,乔伊斯一动不动。四肢无力地伸展着,被扛在肩上。
……真是个令人不安的梦。
这样想着,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外面冰冷的空气让夏尔回过神来。
不是梦!
夏尔看向旁边。伊帕痛苦地喘着粗气,还站不起来。乔伊斯的床是空的。
大意了,早知道在出入口放一根支撑的木棍了。
夏尔反省着不够警惕的自己,就那样坐起来,穿上鞋子,立刻往外走。
周围是视野开阔的农田,起伏也不大。
既然已经逃到贫民窟,应该马上就能发现有动静的东西。
应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夏尔一眼就看到了跑在远处的男人背影,他肩上抱着的应该是乔伊斯吧。
出了小屋后,他一个劲儿地向西,也就是,也就是埃塞河所在的方向跑去。
虽然小孩子的脚步有些吃力,但夏尔还是尽全力追赶。似乎还没被发现,不过那家伙当然很警惕。
之所以先动手打伊帕,是因为万一有成年男性追上来可就麻烦了。如果能用剑刺死他倒也罢了,但既然知道他是格鲁比的部下,那也太冒险了。
因为说到底,这家伙想做的只是白天的报复。
他之所以没有顺便打夏尔,是因为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确实,看上去只是个孩子,也是年纪最小的。此外,如果在睡觉的话,就没有惊动的必要了。
不管怎样,他只是动手打了伊帕一顿,然后就绑架了乔伊斯。
没过几分钟,伊帕就会站起来追了上来。那么,那家伙会怎么做呢?
终于,男人在河边停下了脚步。
他一边放下乔伊斯,一边看着夏尔的方向。
被注意到了,管他呢,自己必须再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