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军的统领。本宫会请护国大将军秦寒来教授你们更多兵场之道,也希望你们不负本宫期望。”
袁骁显然没想到铃川会突然下了这道令,他深深看了眼面前初露绝代风华的少女,低垂下头:“属下遵旨!”
将袁骁留在习武场后,铃川又带着白露赶往下一处。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马车内,白露有些疑惑地问道,“是因为前日的突发状况吗?”
前日的突发状况确实给她敲了一记警钟,若是将来有一日遇到更危急的情况,她手中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只是个任人摆布的花瓶。就连那月勾来使,都可以不将她放在眼里。
更重要的是,若是不能阻止风黎和傅成川他们的趋势,她得有筹码,能与之相抗衡。
“本宫只是在想,是时候未雨绸缪了。”铃川看着窗外的景向后略去,声音低沉。
马车最终停在了郊外的一座府邸前。说是府邸,只是因为门头挂着“孟宅”的匾额。
然而从外面看,整座府不大、且有些破败颓势。
白露上前敲了敲门,不多久便有小厮前来开门。
“二位是……?”小厮见铃川虽穿着天青色素裙,却透着一身贵气,显然不是寻常客人。
铃川淡淡开口:“麻烦通报一下孟大人,就说安宁公主求见。”
“公公公主?”小厮吓得腿软,忙不迭跑回了府中。
随后铃川便被带了进去。
府内和府外相比,更显寂寥。原本就景物不多,花花草草也像是许久无人修葺,颓然耷拉着。
铃川心中疑惑,孟鸠堂堂一正六品内阁侍读学士,为何住处如此寒酸?
待她和白露被带到一处稍显正式的堂院时,铃川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前世直言进谏的大理寺少卿。
“大人,二公主殿下到了。”
孟鸠正坐在院子里看书,直到铃川进来才缓缓起身。
他穿了一身极其简朴的深灰色长袍,听闻不过三十多岁,却两鬓透着苍白,颧骨高耸,眼窝深陷,一双眼睛锐利而有神,仿佛一眼能看到人心里。
孟鸠看过来时铃川冲他露出微笑:“听闻孟大人是风骨之人,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孟鸠面上没有露出过多表情,只是朝铃川躬着身子道:“微臣孟鸠参见公主殿下,不知公主光临寒舍,是为何事?”
“孟大人打算就让本宫站在这院子里说吗?”铃川知他脾性,也不恼他怠慢,依旧嘴角挂着笑意。
“那请公主随微臣进屋里吧。”
进入屋内,铃川让白露守在外头,孟鸠见状也不多言语,亲自沏了杯茶,端到铃川跟前。
“孟大人可知天璃族?”铃川也不隐瞒,直截了当切入主题。
孟鸠刚放下茶盏,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他显然没想到,这位十分年轻的公主会问他这个问题。
心里迟疑,他再次看向座椅上的人,见她神色坦然,目光真诚,便缓缓开口:“略有所知,不知公主讲的是哪方面?”
铃川见他回答得也坦诚,会心一笑:“孟大人觉得,南洲境内是否还有天璃族残党?”
她提的天璃族,其实是指天璃的皇族。而孟鸠也听出她的意思,他略微颔首:“这个下官其实并未听闻。公主可是遇到了什么?”
不然这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为什么会跑来跟他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官讨论这个。
孟鸠话里带着疑惑。
铃川轻轻抿了口茶:“好茶!”
接着她从怀中取出先前在青鹳楼里得到了银色方帕:“本宫不仅怀疑南洲境内有天璃残党,还怀疑他们同月勾有所勾结。”
先前她一直不理解,风黎为何会成了月勾战神,领兵攻打南洲。直到那一晚无意中撞见他和聂璇,又得知聂璇是月勾使臣。
但他若仅仅是月勾派来的细作,倒也不必蒙骗她这么多年,直到手握南洲兵权。
再联想到前世的几人共聚青鹳楼,而此楼又多方猫腻。
铃川怀疑,风黎是天璃族人,但她还没有足够多的证据。
方帕边角有一处银丝勾勒的火焰图案,她将方帕递给孟鸠,接着说:“本宫也是无意间得到此物,这个地址上的十鹿镇发生了一些蹊跷的事。而且本宫听闻,天璃族崇尚火焰的力量,本宫通过一些别的情报,才做出这些怀疑。”
孟鸠接过方帕,仔细看了眼,双眉顿时微皱:“若当真如此,可谓后患无穷。”
而前世南洲的灭国也验证了他的顾虑,铃川知道她这次没有押错人。
孟鸠并不因她是公主身份而刻意讨好,反而带着审视和质疑。在她并无十足证据的情况下提出这种惊天消息,他的第一反应是为南洲担忧。
“可是公主殿下,为何向下官透露这些?”孟鸠抬头看向铃川,神色不若先前的敷衍,“下官又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