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野脑海里浮现出,满墙伤人的利器,她这般胆小,看了怕是晚上睡觉,都不能安生,“那里没什么好看的。”
“你领过罚吗?”
“没有。”
“哦……”
“听你这口气,好像有些遗憾,我没挨过罚。”
“有一点遗憾,毕竟圣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是不是这受过的地方,是你管理的,所以即便你做错了事,也不用挨罚?”
楚软软觉得遗憾,制定规则的人,确实可以不遵守规则,这世道本也没有什么公平可讲。
陆时野没有立即答复她,及至一处偏僻的小院处,放下身后胡乱猜测的小人儿。
“他们做错了事,只不过是由我一人定夺,我却要受万众定夺,随意一个人,只要能指出我的错来,我亦是要受罚的。”
他伸出手到她身前,等待她覆手在他掌心,“想看,就进去看看吧。要是看了害怕,陆某便受点委屈,搂着你入睡。”
“我才不怕呢。”
楚软软拂开摊在眼前的大手,大摇大摆地往院子里面去。
明亮的窗牖内,一玄色衣袍的人正执着鞭子行刑,一声声压抑的低吼,随着她靠近落入耳根。
玄色衣袍的人,敏锐地捕捉到声响,噙着诡谲的笑容缓缓回眸,面上戴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
激的她尖叫一声,立时躲到了陆时野身后去。
“陆时野,你怎么不早说,里面的人这么古怪。”
这可真不能怪她胆子小,夜黑风高的夜晚,不设防,真是要被吓个半死。
陆时野笑着将她护在身后,“我提点过你了,你自己说的不怕,这会子又来怪我,我可真冤。”
镜淮听着两人打情骂俏,多用了几分力行刑,屋内的闷哼声更重了一些。
行完鞭刑,他甩了鞭子给挨罚的人,让他自个洗干净了鞭子再走,转身迫不及待出来迎陆时野。
“呦,今夜是什么风把三哥吹来了。”
镜淮漆黑的眸子,扫过陆时野身后一抹白色衣袂,玩味地笑道,“莫非是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