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囫囵转了几圈从白布中滚了出来，正是那老宫娥的腿骨。
楚软软要去拿，翠霜一脚踩在破裂的腿骨上，脚下用力一碾，将两条腿骨悉数踩断。
“不要——”她颤抖着尖叫出来。
她跪在翠霜的脚边，紧紧箍住她的脚，“求你，翠霜姑姑，求你了，不要再踩了，不要再踩了，啊——”
“是软软不乖，是软软不听话，是软软错了，求你了，求你了——”
翠霜眸色阴鸷，紧捏着她的下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早些认错不就好了，非要等到现在。是你当初不听话，她才会有这种下场；是你现在不听话，她在死后才不得安生。”
楚软软哭的眼眶猩红，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掉落，“软软以后一定乖乖听话，求翠霜姑姑放过她。”
“求人可是要有求人的态度。你想要这个骨头，你说你应该怎么求人呢？”
楚软软忙不迭擦拭掉眼角的眼泪，脸颊温柔地蹭着翠霜的胳膊，讨好着摇摆着臀瓣，大声汪了一声。
“奴婢没有听清呢，九公主！”
她笑着，“汪，汪，汪！”
大殿内宫娥轰笑声不断，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她，堂堂太楚国尊贵的九公主竟会跪在一个奴婢身边犬吠。
紫依和绿绣无力地躲在角落默然垂泪，她们甚至连为她哭都要遮遮掩掩。
翠霜回眸看了一眼息月，见息月破涕为笑了，堪堪挪开脚，“九公主要好生记住今天的话。”
“软软会记住的，谢谢翠霜姑姑，谢谢翠霜姑姑。”她慌忙捡着老宫娥的腿骨，这是她留在世上最后的东西，她一定要好好将她安葬。
挨过鞭子的宫娥在她身旁阴阳怪气，“要不是翠霜姑姑进不了司膳局，早就将这骨头熬成汤给九公主喝了呢，还真是可惜了！”
楚软软指尖抑制不住发颤，旋即很快掩饰过去，将骨头如若至宝一般小心翼翼护在怀里，“软软谢月贵妃赏赐。”
息月摆摆手，“翠霜，陪九公主去太后宫里，经过‘香消玉殒’的时候，让九公主停下来好好瞧一瞧。本宫乏了，退下吧。”
“诺。”
宫娥笑的愈发狰狞，她们得了翠霜的同意，跟随着她一起去送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