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上来就钳制住老宫娥,楚软软死死环抱住她的腰身,嘴里哀鸣,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却未能打动在场人冰冷的心。
她被内监柔软滚烫的手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好心’的内监发狠地扳着她清瘦的下颌,迫使她去看老宫女如何被行刑。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她若是用内力挣脱,或许能让老宫娥苟延残喘些许时刻,后果是要搭上她的性命。
一个不能被掌控的棋子,是谁都不会想要留下的。
楚软软认命了,此刻她不能反抗,不能对着楚皇将真相说出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棍棒重重落下。
好几个内监围着老宫娥,执起长短不一的棍棒狠狠敲击着她身上的骨头,戏谑地听着她被打时发出的惨叫。
那老宫娥叫的越是痛苦,他们笑的越是猖狂。
直至她身上的骨头悉数断裂,沐浴在血泊里,带头的内监才狠厉地敲在她的后脑上,送她上路,鲜血溅射在他的脸上,尤为狰狞可怖。
他侧头看向楚软软,舔舐了一口面上的鲜血,唇角微动,似是在笑。
张丞相漠然注视着一切,不着痕迹地打量起在场人的反应。
若是老宫娥一死,能让九公主记恨上楚皇,何乐而不为?到时候折磨楚皇的时候就不会顾上如草芥般的兄妹之情。
平息一阵过后,内监伸手探了一番老宫女的鼻息,眼神冷漠空洞地禀报,“陛下,人已经死透了。”
楚皇望着老宫娥,她眼神不甘地睁着,像是要将在场的人都记下。
他嗤笑一声,护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手掌覆在她单薄的背上轻哄,“朕在,息月不怕。”
“将人送到‘香消玉殒’,也该喂一喂里面饥饿的‘牲畜’。”
“诺。”
那些箍住楚软软的内监方松开手,退至原位,楚软软望向楚皇怀中的月贵妃,她躲在楚皇的怀里,眼眸里虽盈着泪,然则丝毫不惧适才血腥的场面。
楚软软似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上,老宫娥的眼神刺的她心痛如麻。
她不知道这条路要走多久,她又要连累多少人为她付出生命。
微风袭来,裹挟着腥臭的血气,令人作呕。
张丞相强忍下心头的恶心,直言,“陛下,只余一月,摄政王即将入宫。九公主不会说话,该如何去勾摄政王入局呢?”
息月的指尖撩拨着楚皇胸前露出的雪白肌肤,上头还有先前暧昧留下的红痕。
听到张丞相如是说,她眼眸闪过一丝诡谲,她决然不会让这个九公主好过,也不会让她盖过自己的风头去。
若是人去了别处,保不住皇上心血来潮,便不管不顾地将她收拢在后宫里,到时她该何去何从?
不若就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最能心安。
“陛下,臣妾愿意悉心教导九公主,请陛下给妾身一个机会。当年臣妾伺候九公主没有让九公主改邪归正,这次臣妾一定好好教导她。”
息月的指尖每每划过他的肌肤,都叫他饥渴难耐。
他将别于她腰间的手指紧紧收拢,当着众人的面低头去吻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似是不过瘾,打横抱起人就往息月宫里走去。
只留下一句单薄又情绪翻滚着的话,“朕听息月的。”
内监漠然,“张丞相,该如何处置九公主?”
张丞相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楚软软,心绪复杂,眼下别无他法,就让她暂且在息月宫里学着吧。
“给九公主安排一个住处,过几日本相来瞧一瞧公主学习的进程再另行安排。”
内监随即上手去拖地上的楚软软,在他们眼中,这九公主与他们并无区别,顶着公主的头衔,命依旧如草芥。
张丞相皱眉呵斥好生伺候,内监才将人好好扶着请到偏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