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长史那如鹰隼一般犀利的眼神一瞪,赵烈当即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下,噗通一下就是给刘长史行了五体投地大礼!
因为搞不清楚自己这样干会不会被刘长史一并砍了的赵烈,那也是伴随着脖梗子那一股子微凉,用着打颤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
“职下觉得杀这么一个无名之辈,不足以彰显国家律法森严和使君治下严谨之名!
李子虎此人素于军中多有韬略于战阵之上,依职下之意,不若先听听李子虎的退敌之策!
若是真的能退却鲜卑人,有功则可以令其将功折罪,而使君初到任上,就能得此退敌之功!对上,可以彰显使君到任而立治之美名!对下,这可以尽显使君待属下之宽仁!
若是!使君担心此寮临阵脱逃,职下愿与之共同前去破敌,敌破也就罢了,若是敌不破,而此寮心生怯战之意,职下就于阵前活劈了他!最后职下,引颈就戮,提头来见!”
见自己都这么说了,眼前这个干巴老头依旧无动于衷,本着干不过,大不了老子这个编外人员就跑路的赵烈,一时间退无可退之下,那也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出言
“要是使君不信!我愿立军令状!”
感受到生机后,那被摁在地上的李林,扭动着身子,仰面朝天着刘长史,随之附和道
“职下我也愿意立军令状!若是不能退敌,那职下就提头来见使君!”
早就在这里等着这两个小年轻的老狐狸刘长史,当即那脸上就是风云变幻,那是笑意盈盈的,扶起来李林,且是与他松了绑!
而赵烈瞥了一眼此时此刻那个跟自己老爹关系匪浅的军司马,还在那里不动声色的做路人甲,在那里捧着个碗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喝着汤!
赵烈当即就是觉得不妙,因为这特么八成就是,刘长史合着这个军司马给自己这二人演的大戏啊!
临了!赵烈和李林相视一笑间,赵烈那也是因为没从李林眸子里看出来,其看破这一波刘长史的骚操作,那也是心中烦闷,骂了一声匹夫竖子!
便是一脸哔了狗一样的,自顾自的起身朝后退了一步!负手而立,就那么听李林和刘长史说自己的计策!
其实吧!这个局本来就不是给赵烈设的,是刘长史专门和军司马一起商量半天,约好了一起给李林这个匹夫设的局,意欲既要撇清关系,又要拿功劳!
也就是,如果出塞袭击鲜卑,有什么意外,出了大岔错,他李林可就是整件事的背锅侠,而军司马和新上任的刘长史,完全就可以从出战不利的事情中剥离出来!
然而,如果真的能够击退鲜卑人,那么头等功可是他刘使君和军司马两个人的,而个这个行动上一个军令状,且是让背锅的人心甘情愿的签!那么这么一来,他们就可以彻底抹去以上欺下,强行让手下背锅的恶名!
然而,万万没有令两个人想到的是,赵烈这个本该在意料之内不会掺和进来的局外人,竟然插了进来!
为什么呢?因为李子虎那可是一直和赵烈对着干的军中刺头!而谁又不想除掉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处处和自己作对的人呢?
哪曾想,今个灵魂已经换了一个人的赵烈,竟是因为某些原因,且是在算计之外的入了局来!
而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入局的李林,那便是兴冲冲的打开那一扇,直对塞外鲜卑大营的窗子,合着那个位于主位后面的军事地图,便是说着自己的计划
“使君且看,这塞外鲜卑人的大营!”
在李林的指引之下,一众人便是齐齐把目光放在了,那个人来人往比之市井还要热闹三分的鲜卑大营!自是又把目光投到了李林身上,而李林呢则是又指着地图上的卢龙塞继续讲述道
“诸君皆是知晓的,卢龙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之态势,即便他鲜卑共主檀石槐亲自己督师数万精兵来攻,怕也难破我卢龙塞,更别说那些此时驻扎在外的几千鲜卑兵了!
而职下这些年观察下来,那些列营于塞前数里的鲜卑人,只不过是为了防止我大汉军队从卢龙塞出兵,在塞外的辽西、辽东、玄菟等郡突然袭击他们四散劫掠的部众,最后落得一个被内外开花,有来无回罢了!”
结合着以往看到的和现在就在发生的,即塞外的鲜卑大营,陆陆续续的有四散劫掠的鲜卑部落,带着战利品前来大营汇合,而目下已经到了鲜卑劫掠大汉边境的后半段,一些能抢能夺的东西,已经被鲜卑人搜刮得差不多了!
而剩下来的也只是一些需要人命去对的深沟壁垒屯堡,况且这种地方辛辛苦苦打下来说不定还捞不到什么油水,这那些剩下没捞到好处,只为了南下求财的鲜卑部落,那也是纷纷开始离开鲜卑大营,这就是为什么卢龙塞上一直看到鲜卑人进进出出的缘故!
当然,留下来鲜卑大营的那些,必定是一群收获颇丰,然因为搞了太多好东西,以至于辎重太过,一时间无法一次性运走而迟迟不动的鲜卑部落了!而幸运儿本来就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