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当二人透过门口卫戍军士打开的门,映入二人眼帘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达官贵人聚会的声色犬马!
相反则是简单的三张几案和几案上的简易摆饰,当然,这个屋子里面就军司马和一个粗衣之人,想那个一身粗旧官衣,兀自端坐主位上合着几盘简单小菜扒拉着麦饭的人,就是前不久刚被调到右北平郡的刘谦刘长史了!
一个据说极为干练,朴素,当然,也是一个出了名铁面无私,心狠手黑的人,铁面无私到了,能够干出来在阵前斩杀了自己那个畏战不前独子的家伙!
面对堂下站着的二人,专心致志干饭的刘长史,那也是抽了一个空档,头也不抬的就朝堂下二人询问道
“你们两个是谁刚刚在营中聒噪的?对了……聒噪者,是不是叫李林呐!”
一听到聒噪二字,李林心肝当即就颤了一下,心想这厮莫不是要把我拿下问罪!啊这……真的是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等子缺心眼的事了……
即便心有不安,生了退意,然却是因为燕赵之地多豪迈悲壮之士,是故,那李林便是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迈了一步,走出插手应到
“回使君的话!使君所问之人正是职下!”
刘长史一听这响动,一看李林就不是什么蝇营狗苟,哗众取宠之流!
他当即那也是停止了扒拉着麦饭的手,放下手中的大陶碗和筷子,且是直身看了看一脸赴死的李林,作罢!点了点头赞赏的道
“好好……果然燕赵之地多豪迈悲壮之士!此言非虚,非虚!”
李林一听刘长史这么夸自己!一时间心头那也是一喜,然而也就是那么一喜罢了!因为刘长史赞叹过后,紧接着的那可是一针见血的呵斥
“好一个燕赵男儿啊!李林……你可知啸乱军营者,该当何罪?”
李林被猛的这么一问,瞳孔那也是当即就一阵阵的缩啊!不知觉间,竟然如同丢了魂一般,鬼使神差的呢喃道
“回使君的话!啸乱军营者按律当斩!”
一听李林还知道这么一条罪状的,刘长史便是点了点头,自外招呼亲兵护卫
“既然知道这么一条律令,那么奈何要犯?
“你这厮,对于军法明知而故犯,更是可恨!罪加一等!左右何在?还不与我速速将此寮拿下,老子要亲手那他明正典刑!”
闻听自家使君如此下令,门外当即便是有十几个甲士推门而入,那是操着拇指粗细的麻绳,就是把李林给捆做了一个粽子!
待李林被死死捆住,七尺干巴身子,然一副干练模样的刘长史,便是起身走到了被捆在地上的李林面前!低声蹲下来,那是盯着连自己是怎么死的李林许久!
见李林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刘长史,那也是无奈一笑,扭头便是抬眼看了一旁侍立着的赵烈!
然后,对此时兀自埋头喝汤而不敢言语的军司马问了一声赵烈
“此人又是何许人也?”
一听长史这么问自己,一旁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军司马,当即便是应到
“此人唤作赵烈!是辽西赵骞的公子,曾一人单骑追杀鲜卑数百人十余里!今日本是要于职下处辞去百夫长一职,前往洛阳跟随卢植求学的!
然,突遇如此祸事,职下思之勇武,便是将其扣下,令其督领旧部于阵前听用,是故将其唤来当面与使君说清!”
一听赵烈是某个老混蛋的儿子,刘长史那也是当即就上上下下打量了赵烈一番,看着眼前这个和他的亲爹长得不怎么像的青年人!
刘长史那也是冷不丁的朝赵烈问了一句
“你是那老家伙的义子?”
义子……?这么一问!一下子可就是把赵烈的CPU给干烧了,这……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虽然长得不像自己亲爹那么一点点!
然在原主人的记忆里面,母亲早早就过世了的他,那可是自己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故而,是找不到一丝丝关于自己不是亲生,而是被收养的记忆啊!
就在赵烈CPU烧了之后,闻听刘长史这么问的军司马,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也是多少听闻得些本地事情的他,当即就是一个没忍住,一口喷出,那刚刚被自己喝进去嘴里的汤水,拍着案几连连笑道
“错啦……错啦!使君有所不知,此子虽然长得和他老子不像了那么一点,然而,的确是赵骞唯一的一个夫人,那个人称赛西施的赵氏生的!”
而军司马被刘长史瞥了一眼之后,那也是赶忙收回了满脸的不正经!又在那自顾自的喝他的汤,做起来了自己的空气人了!
曾经有幸见识过名扬天下的赛西施的刘长史,在看赵烈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和那一股子赵烈老子身上才有的奸滑气息!
顿时便是相信了眼前之人必然是那个老东西的亲生儿子无疑了!
“小子把你的剑借我使一使!”
一听刘长史这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