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拿出怀里的公函,双手呈上:“请大人过目。”
可是现在不一样,兵部和吏部直接下令,那县令的命令自然要退避三尺。
好在一向抠门的老朱,这次为了儿子大出血,不需要韩度出一文钱。
县令脸色尴尬的笑了两声,有心答应此人,却感到十分的为难。因为他发现,此人老家所在的粮长,正是半年前将女儿送给他当小妾的人。想到小妾温香软玉的水蛇腰在自己怀里挣扎的感受,心里禁不住一荡。如是就这样将小妾的老爹给赶下去了,那她还不和本官闹起来?
县令示意师爷上去将东西接下来。
两人一个留在原地盯着三日,一个大踏步转身,急匆匆的朝着县衙内跑去。
县令老神在在的坐在堂上静静的看着他装逼,仅仅是这些话可吓不住他。
抬手指着县令案桌上的公函说道:“大人任命其他粮长小的不管,但是小的是一定要做老家粮长的。大人可要看清楚,小的的粮长可是兵部和吏部一并任命的,难道大人的命令还能够大过兵部和吏部??大人还是将官凭给小人办了吧。”
明明只是几道划痕而已,但是却透露出一股股深寒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根本不敢上前,只能站的远远的对三人指指点点。
说罢,抬头一眨不眨的盯着三人,目光不断的在三日脸上来回巡视,想要看出一点端倪。
好在,这个衙役脑子灵活反应极快,把朝廷拿出来当挡箭牌。
县令呵呵笑了两声就是因为这大印是真的,本官才能够心平气和的在这里和你说话,要不然,早就把你几人给抓起来了。
“不是,是朝廷来人,兵部。”衙役小心翼翼的回答县令,还那手指往天上指了一指。
为首一人脸上挤出笑容,拱拱手。他不笑还好,一笑脸上的一道疤痕就像是趴在脸庞上的蜈蚣一样,狰狞的活灵活现起来,让人见之心里发寒。
原本脚步不停,走向三人的衙役闻言不由得同时顿住脚步,就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按住了一般。
衙役翻过身来就看到县太老爷想要杀他的目光,连身上的伤痛都顾不得了,怔怔的回道:“大人.朝廷,朝廷来公函了。”
在此之前,韩度将山字营陕西籍的人都找来,从兵部给他们拿到公函,让他们解甲归田回老家担任里长、粮长。这是韩度一早就向老朱上奏的事情,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开始实行。
“谁啊,给本官滚进来!”
县令也不认为有人胆敢假冒兵部大印,点点头认可下来:“好吧,不过”
为首之人好不畏惧的迎上县令的目光,坦然道:“大人心有疑虑小人能够理解,不过兵部的大印总不会是假的吧?”
“大人说县里的粮长没有缺额了,那敢问大人,这些粮长是谁任命的?”为首之人往县令坐着方向倾了倾身体,意有所指的道。
不过既然人都到了眼前了,县令也不得不问上一问:“听说.你们三个是奉兵部的令来的,不会是冒充的吧?”
拿过一看,县令脸上顿时闪过一丝讶异之色,他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是真的。封口处盖着兵部的大印。
等到县令看到三人的时候,恨不得一脚踢死刚才那衙役。眼神如刀的刮在那衙役的脸上,好似在问,‘就这样的三个货色,你也敢告诉本官,这是兵部来人?’
三人对于百姓的这种指点,早已经习惯如常波澜不惊,一脸平静的朝着县衙走去。
故意拖长了尾音,抬眼朝为首之人看了过去。
粮长这样的不入流的小吏任命,的确是县令一人说了算。但是朝廷并没有明文如此规定,这只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而已。
但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怎样??
像县令这样的老官僚,最擅长的就是把真的说成假的,把假的说成真的。
今日县城来了三个怪人,浑身上下的衣衫和寻常人大为不同,但是在怪异之余,却给人一种简洁干练的感觉。腰上缠着一圈布带,别着一个牛皮匣子,背后背着一面圆圆的铁盾。
县令是何等身份?他在这县里就是土皇帝,要不然人们怎么会雅称县令为百里侯呢?县内大小事务,都是县令一言而决。
衙役这样的气势汹汹的凶恶样子,能够吓住寻常百姓,但是对于三人来说却没有丝毫作用。衙役的凶恶和蒙元骑兵比起来,简直就是乖巧无比的小宝宝。而他们三人当初能够将蒙元骑兵给杀的屁滚尿流,岂是几个衙役能够吓住的?
两名衙役也察觉到了来人的不简单,虽然三人的衣衫并不华丽,布料也只是布而已。但是三人仅仅是眼睛里面,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寒光,就足以让两个衙役的血液凝结成冰。
别说现在这人只不过是一介粗鄙军汉,哪怕是他当了粮长,那也要受县令的节制,仰其鼻息。在县令看来,只要是此人稍微有点聪明都能够听明白他的意思。却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